翌日,峨眉山。
秦知魚和念華躺在房車的大床上,徹夜長談。
念華講起自己當年抱著小風雪,也就是秦知魚,兩姐妹像野狗一樣風餐露宿,流落街頭時,秦知魚哭得梨花帶雨。
她很難想象,自己的姐姐當年為了讓兩歲半的自己活命,吃了多少苦,捱了多少打。
秦知魚把自己在秦家受到的不平等待遇,全都傾訴給念華。
氣得念華攥緊拳頭,咬著牙要踏平秦家。
秦知魚卻安慰起念華:
“姐,過去的事,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如今你我,都有了新的身份。”
“風雨和風雪,如今終於不用再經受風吹雨打,再也不怕大雪紛飛。”
“無論過程如何,我們姐妹相認,結果都是好的。”
念華寵溺地摸著秦知魚的頭,兩人臉貼著臉,秦知魚特意卸了妝,掏出手機給兩人合照。
那小小的螢幕裡,映出兩人如出一轍的眉眼。
“我們真漂亮。”
“妹妹,你卸了妝比化妝好看。”
“姐,你要是化了妝,肯定更好看。”
二女相視一笑,終於被睏意打敗,相擁入眠。
念華輕輕在秦知魚額頭上親了一口。
“風雪,姐終於找到你了。”
……
此時,另一輛房車裡,是另一番光景。
林陽和慕容雲兒一個躺在上鋪,一個躺在下鋪。
上鋪那個捏著衣角,小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一會兒閉眼強迫自己睡著,一會兒又滿臉期待地睜開眼睛,偷偷朝旁邊瞥,似乎下一秒,林陽就能出現在她床邊一樣。
下鋪那個,被子都壓不住他的軍旗,這貨偏不側著睡,腦袋枕著兩條胳膊,眼睛提溜轉。
兩個生活了三十年的老夫老妻,如今真要一決雌雄,卻是嚇破了膽。
慕容雲兒趴著床邊,探出一個腦袋。
“林郎,睡了麼?”
林陽趕緊閉上眼睛,調整呼吸,假裝睡著。
下一秒,林陽感覺有個東西順著他肚子就爬了上來。
那觸感,就如同少女溫潤的手一樣。
“雲兒,你怎麼這麼心急……”
慕容雲兒疑問道:
“林郎,什麼心急?”
林陽搖著腦袋緩緩睜開眼睛:
“我說,你是不是等不及了,我來好好稀罕稀罕……臥槽!”
“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