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只是震驚了一瞬,便理解了。
倘若道謝一兩句,就拍拍屁股走人,那她就不是慕容雲兒。
流盈嘆息一聲。
“雲兒,你不欠峨眉的,是峨眉欠你的。”
“快快下山,與你的意中人長相廝守吧。”
慕容雲兒搖搖頭。
“師叔,不必勸我。”
“我留在峨眉,並不是為了還債。”
“師父說過,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願做天下人的月老,我願做人世間真情的鍊金石。”
流盈微笑著扶起慕容雲兒。
流心的這個徒弟,天生的倔驢,十頭牛也拉不動的主。
勸也沒有用,她只能拍拍慕容雲兒的頭。
“念慈,那峨眉,就拜託你了。”
幾個道姑歡欣鼓舞地抱了過來。
“小師妹回家啦!”
“小師妹,明天隨我前去替天行道!”
慕容雲兒笑道:
“師姐,又要禍害螞蟻了。”
夜晚在歡聲笑語中度過。
林陽和秦知魚把房車開到了後山,眾人臨時搭建了營地。
女人堆裡,突然出現一個男人,這讓一眾道姑有些不適應。
秦知魚似乎被打通了交際花的任督二脈,瘋狂地穿梭於人群中,很快打成一片。
峨眉禁酒,可今晚大家都喝醉了。
秦知魚花了一萬塊,空運過來十箱啤酒。
沒想到慕容雲兒自己一個人,就喝了三箱,林陽只捏著一個酒瓶子不撒手。
秦知魚問他,心情不好?
林陽苦笑著盯著一旁新堆起來的墳包,回答道:
“在人家墳頭蹦迪,真的好嗎?”
結果遭到流盈和一眾道姑的大白眼。
“你有所不知,我師妹她那個相好啊,是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