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圓父母目前的情況來看,能治活,但治癒的希望十分渺茫。
尤其是陸澤,他兩條腿已經徹底地廢了。
就算金蓮止血膏在,也救不回這兩條腿。
好在人還活著。
活著就有生存的希望。
林陽雙臂一張,密密麻麻的寒冰銀針,像大網一樣落在兩人的穴位上。
通絡,活血,固氣,阻斷痛覺神經。
陸澤強撐著睜開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
他得了夜盲症。
只感到身上一陣雨點般的刺痛,而後便轉瞬即逝。
身上有一股力量在幫助他消除痛覺。
皺了皺眉,他牽住田瑩的手,閉上了眼睛。
陸澤剛一失去意識,林陽便立掌。
真氣在手指上逐漸匯聚,開始不斷振動起來,發出嗡嗡的聲響。
一把清光匯聚而成的真氣手刀,出現在林陽手上。
手起刀落。
陸澤兩條已經全部壞死的腿,從膝蓋處被齊齊斬斷。
林陽快速從腰間掏出金蓮止血膏,糊在了傷口上。
處理完畢,林陽都有點後怕。
幸虧來江州來得及時,哪怕再晚上個幾小時。
這兩人全都要撒手人寰。
看著一地的老鼠毛和老鼠身體殘骸。
林陽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
他一個瞬步將沈世鴻拎了起來,死死地頂在牆上。
沈世鴻被鎖喉,臉通紅,雙腳在空中來回地亂蹬。
“沈世鴻,你踏馬畜生!”
沈世鴻疼得舌頭都伸了出來,雙手死命地撓著林陽的手。
他使出吃奶的勁說出了幾個字。
“不,不是,我。”
“你說什麼?”
林陽手一鬆,沈世鴻順著牆壁滑落,癱坐在地上,不住地猛咳。
嚥了幾下口水,沈世鴻搖晃著缺氧的腦袋,翻著白眼道:
“不是,我做的,我沒動他們,我還給他們留了食物。”
沈世鴻伸出手指向一處角落。
那裡有幾個空的塑膠袋,上面沾著一些已經幹了的油汙。
但屋裡沒有那些食物的碎末和包裝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