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男人死了。
李曉雙用卡里的錢,給男人辦了體面的葬禮。
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一個親戚都沒有,一個朋友都沒來。
李曉雙獨自一人站在朦朧的小雨中,臉上流淌的,不知是雨水還是眼淚。
墓前寒酸的,擺了幾個饅頭。
她的鞋子破了洞,可她始終沒有花任何一分錢在自己身上。
哪怕是一雙鞋,一把傘。
她頂著著涼後發燒的額頭,步行下山,一路從郊區走到醫院。
她要還卡。
見到林陽時,她已經快要暈倒了。
卻還是強撐著身體,把卡遞給林陽。
“仙醫,花掉的錢,我會還的。”
林陽扶著李曉雙,點了點頭。
隨後一枚銀針落穴,李曉雙沉沉睡去。
這一針是安眠的。
林陽看出,李曉雙是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了,疲憊加上偶感風寒。
她現在需要休息。
將李曉雙安排在病房後,林陽給陳美雪打去了電話。
卻被她結束通話了。
“這,還生我氣呢?”
他又不厭其煩地打了好幾通。
電話那頭也有些不耐煩了,終於接聽。
“你有病啊?一直打我電話幹嘛!”
“你不是有老婆麼!”
林陽感覺電話那頭好像有一頭大老虎,張牙舞爪地咆哮著。
聽陳美雪一通發洩過後,林陽終於開口,美雪,幫我個忙,之後我請你吃飯。”
“幫忙?你說。”
聽到林陽嚴肅的語氣,陳美雪終於不再耍脾氣。
這也是她多年來作為一個警官的基本素養,有事說事,一碼歸一碼。
“我這邊有個叫李曉雙的女孩,剛死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