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冠然嘰嘰喳喳的站在花姒錦身邊說個不停,花姒錦心煩意亂有點焦躁道:“我又不是千里眼,有透視功能,我哪知道她們是誰?”
周冠然也沒有聽出花姒錦的不耐煩,繼續道:“也對,聽說這是爹爹的同窗想出來的主題,說是給賞荷大會帶來一點神秘感。”
說了半天,看見花姒錦不再理會自己,他也認真的看了起來。
就看見臺上的主持人正在按照大會的流程考驗選手們棋琴書畫的本事。
花姒錦擔心的好想衝上前,卻被周冠然一把拉住道:“錦娘,你這神色不對呀,為什麼這樣緊張臺上?”
花姒錦有點焦急,心裡一慌亂,便隨口說道:“這次比賽的人選裡有我的一個朋友,她想奪得花魁。”
“那是好事,各憑本事,優勝者居之,不就是辦賞荷大會的目的嗎?”
“不對不對,這次比賽的目的是你爹那個同窗縣令為了巴結知府,要把選出的花魁貢獻給這個知府享樂。”
“什麼?”周冠然張大嘴巴,差點喊出來引起別人的注意。
幸好花姒錦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也幸好花姒錦站的地方角落偏僻,沒有人注意。
可是就這一捂嘴的動作偏偏讓臺上的人看了個正著,那個人就是周冠然的孃親梅燁茹。
她和自己的夫君周景初正坐在看臺上觀看錶演,無意的一抬眼看見了自己的兒子在臺下和一個人有說有笑。
可是錯過一些阻礙之後,她剛好看見花姒錦伸手觸碰自己的兒子,她的火氣立即湧上心頭。
原來這個女人的面癱黃了之後,就認為她逃回了鄉下不敢見人,沒想到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兒子動手動腳,真是恬不知恥。
她的異動引起了丈夫的注意,伸手一握她的手,輕聲問道:“怎麼回事,這麼多人看著,不要小題大做?”
梅燁茹怒火中燒,臉色的異樣也引起了梅鶴唳的注意。
他順著姐姐的目光往前一看,內心一陣怒火,這個女人居然這樣讓他不省心,就不該對她心軟,帶她來這個地方。
沒想到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有人趁機想要鑽空子,物件還是自己的親外甥。
梅燁茹怒火攻心,低首埋怨道:“都怪你引狼入室,現在還連累了自己的兒子也被這小狐狸精迷倒。”
周景初趕忙解釋道:“夫人,說話注意分寸,這是知府大人上任的歡迎大會,不要誤了大事。”
梅燁茹這才回頭,看著知府吳誇浮沒有注意到自己,而是兩眼放光的看著臺上的表演,心裡才稍稍的放寬心。
“這個不省心的傢伙,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他。”
花姒錦越想越不安,看著留在臺上的人越來越少,採荷一路過關斬將有穩贏的趨勢,她良心過意不去,終於站不住了。
“不行,這樣下去採荷奪了花魁,也不會如願,我要過去把話說開,讓她脫離險境。”
花姒錦知道臺上的人肯定不是她,她要在下一環節比賽之前找到藏在人群裡的採荷,告知她真相。
“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周冠然擠進人群,跟在花姒錦身後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