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冠然帶著兩個孩子回來的時候,看見了野兔子格外的開心。
雖然周冠然也已經十五歲了,但是被家裡人寵得單純,還是第一次進山,看什麼都覺得稀奇。
“小然然,你是他們的大哥哥,做事要起帶頭作用,野兔還沒有馴化,千萬別……”
花姒錦話還沒說出來完,就聽到了一聲慘叫,見看見周冠然手指快速縮回,大叫怒斥道:“畜牲竟敢咬我!”
花姒錦嚇得一跳,真是應了那句,怕什麼來什麼,這老天爺也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吧,薅羊毛也不能可一隻羊身上薅不是。
她趕緊上前,抓其他的手看看,只見手指尖的鮮血唰唰往下流。
她趕緊回頭讓兒子把水袋拿來衝乾淨之後,梅鶴唳看見她忙來忙去,一把拉住她問道:“去哪?”
“找點消炎的草藥給他消毒。”
梅鶴唳便想起自己被她解救之時,她也是亂作一團採了草藥用嘴嚼碎給自己外敷。
看著她那粉嫩的小嘴還要用此辦法忽然有點牴觸。
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遞了過來道:“這是藥粉拿去給他消毒。”
花姒錦猶豫了一下,興奮的接過了過來,撒了藥粉消了毒之後,掏了半天也沒有一點包紮東西。
梅鶴唳看見她低頭在自己衣服邊摸索,忽然炸毛道:“你要幹嘛,你可別忘了一會兒金玉他們可是要回來的。”
花姒錦聽了,馬上意識到他說的好像是上次自己那貼身衣物給他包紮的事情,俏臉一紅,嬌嗔道:“我沒帶手帕,不然你犧牲一下衣角。”
梅鶴唳竟然二話不說,從自己內衫邊緣撕扯了一條遞了過來。
花姒錦也不猶豫,畢竟眼前需要救治的人是他的親外甥。
周冠然看著花姒錦小心翼翼把手指頭包紮好,淚眼婆娑的撲到了舅舅身上。
“舅舅,前些日子冠然還在為之前您的嚴苛而生氣,沒想到您今日居然為我做出這樣的犧牲,都怪我不好,以後不會再惹您生氣了。”
梅鶴唳被孩子突然一抱,感覺到有點心虛,若不是怕那個女人把自己衣衫扯下來,自己才不會犧牲衣角。
劉伯搖了搖頭,這個傻孩子,自己就算在磨練十年,智商都抵不過他舅舅的十分之一。
花姒錦見狀,趕緊開口道:“二爺,您看這不就驗證了,孃舅親,輩輩親,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您只是疼在心裡,關鍵時刻還是您這親舅舅。”
“想說啥直說。”
“好勒,您看這小然然被兔子咬只是個意外,您回去的時候能不能再周大哥和令姐大人面前解釋一下。”
“不能!”
花姒錦聽了有點著急,本來還不知道小然然被打,他孃親會怎樣找自己算賬,現在又雪上加霜更是有點焦急。
“不是,您看這兔子在這擺著,它誰不咬偏偏咬了他,我上哪防備,何況您剛剛不也是在他身邊,不是也沒來的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