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話一出,姜文煜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一廂情願。
梅鶴唳倒是很贊同花姒錦的解釋,心裡得意,這個女人還算有點良心,沒有被金錢所迷惑。
姜文煜有點不甘心,道:“其實這一百五十兩銀子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你開口……”
梅鶴唳突然接話道:“花姒錦,咱們之間的債務僅僅是一百五十兩嗎?”
花姒錦聽了,抬眼疑惑道:“要不然呢?”
梅鶴唳端正了身子,邪魅著說道:“你忘記了咱們為什麼要去郊外染坊的事情了嗎?”
花姒錦忽然想到,染坊還沒去呢,就把這筆賬在自己心裡抹除了。
嘿嘿一笑,有點尷尬,“我以為你說的是半路上的花銷,梅二爺說話算數,說報銷的銀子就不能計算在內,還有來回往返的五兩路費都不能算在內。”
“那粗略的算計一下,也要有二百九十五兩吧。”
花姒錦心裡盤算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看向在場的兩位公子,尷尬道:“小錢小錢,不值一提。”
姜文煜開口為她說話,“其實以錦娘你的聰明才智,根本不用自降身價來梅府做事抵債。”
花姒錦伸手一擺,看了眼梅鶴唳,才道:“一言難盡,當時的情況,姜公子你不懂,是梅二爺大仁大義,不和我斤斤計較才同意我來府上做事抵債,咱就不要提這個話題了,你們許久未見,我就出去做事了。”
梅鶴唳這次沒有阻止,因為她在房內,姜文煜就會時刻把眼睛的注意力黏在她的身上。
他雖然心裡有點想要以刁難花姒錦為樂,但是姜文煜那虎視眈眈的眼神讓他有點不爽,出去了就眼不見為淨。
魏玉瑾看著花姒錦出了房門,才上前一屁股坐了下來,道:“梅兄,這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讓我去找高縣令談談,看看他這個縣令是怎麼做的?”
“胡鬧?魏玉瑾,你是見到美人就忘記了自己的偽裝,人人都說你是個花花公子,怎麼到了我的府上,就被一個下人看破了。”
“你是說花姒錦嗎?可你不也把她帶到自己的身邊,你說這次遇襲會不會和京城的大人物們有關?”
梅鶴唳眼神閃爍,怒道:“住口,這件事不要你出面,我家姐夫周景初和高縣令是同窗,交給他會好一些,你繼續做你的事情,千萬不要出紕漏。”
魏玉瑾點了點頭,扇子一扇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本性。
“還有,看看我就算了,不要頻繁來我的府上,免得惹人懷疑?”
“這都要避嫌,梅兄,你這是受傷之後變得膽小了嗎?”
梅鶴唳怒目圓睜的說道:“你說我會怕嗎?怕就不會趟這趟渾水。”
姜文煜終於收回了目光,開口說道:“對了再半個月,就聽說高縣令為了迎接咸寧府新上任的烏誇浮,要在河源鎮郊外的月牙湖舉行賞荷大會,到時候還要懸賞銀子選出一名花魁獻給知府大人。”
梅鶴唳眼神狠厲,“官官相護,真是一群罔盡心力,只知竊祿肥家,置民與水火的一群貪官汙吏。”
“我們怎麼辦?既然他要辦荷花大會,那咱們就出一個花魁是不是就能夠掌握住新來的知府的一舉一動?”
“小桃紅不錯?”魏玉瑾聽到了要選花魁,興致勃勃提出了一個人選。
梅鶴唳怒斥道:“無用,讓你流連在花叢中,就沒有發掘出一個才貌雙全的聰慧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