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姒錦沒等他的回話,因為現在的梅鶴唳眼睛快陷入昏迷,要趁著他還有一點意識,趕緊逃出去才行。
分不清東南西北,花姒錦只好看著太陽的方向一直走……
花姒錦不知道梅鶴唳還能堅持多久,但是她知道身後已經沒了追捕,估計是因為自己最後那一下看上去很嚴重,回去包紮了吧。
或許不是回去包紮,或許自己手誤把他殺死了……
越想越心煩意亂,好好的一趟出門竟然遇襲,真是倒黴透頂了。
想想自己的孩子們還在等著她回家,心裡就忽然升起了一種希望,希望那個索傑能夠儘快發現他們不見了。
眼下還是要幫他度過難關,畢竟他是為了救自己才被砍傷的。
堅持著邊走邊呼叫他,讓他堅持,隱約聽到了流水聲,讓花姒錦有點欣喜,嘴巴乾的連同嗓子疼。
這貨已經完全陷入昏迷,現在勉強行進幾乎都是花姒錦強拉硬拽,不得已把他放在地上依靠著大樹旁邊。
自己朝著水流聲快速行進,眼前竟然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讓口渴了半日的她趕緊喝了幾口。
最後她用自己的外衫沾溼,運回來一些水給梅鶴唳解渴。
扒下他的衣衫,看著他後背上鮮紅刺眼的傷口,花姒錦有點於心不忍。
其實他可以不顧自己死活,全身而退的,現在又甘願為自己受傷,不知道這人哪根筋不對,發善心救了自己。
用溼衣服把他傷口清理乾淨,她又在樹林裡找了一些可以消炎的草藥,洗乾淨放在嘴裡嚼了半天,敷在他的傷口。
低頭巡視了半天也沒找到可以包紮的衣衫,最後紅著臉把自己的褻衣脫了下來,撕成了一個大長條,才把藥草包紮好。
自己伸手把溼衣服穿在身上,幸好山風陽光瞬間就把衣服曬乾。
可是裡面沒有衣衫,總覺得怪怪的,這時候哪還有害羞的時間。
“咳咳咳,這是哪裡?”
“樹林裡,我也不知道在哪。”
梅鶴唳一低頭看見自己身上包紮玩好,抬眼問道:“你還真的什麼都會?”
花姒錦聽了,為了解除緊張的氣氛,故作輕鬆道:“當然了,你以為我救你姐夫的性命是純粹蒙大運嗎?我可是靠真才實學救人的好吧!”
梅鶴唳身子一軟,差點歪倒在地,幸好花姒錦伸手把他摟在懷裡,由於沒有內衣,外衫鬆散一股少女的氣息直接鑽進梅鶴唳的鼻子裡,讓他覺得她渾身都散發著清香。
“你怎樣了,眼看天就要黑了,我們該怎麼辦呀?”
花姒錦有點擔心,現在的她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病人,哪裡還顧及男女授受不親。
梅鶴唳搖了搖頭,從清香裡醒悟過來道:“索傑知道我們遇襲估計還要一段時間,這裡夜裡山風很大,你穿的又少估計咱們挨不過。”
花姒錦聽了他的話便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穿的少還不是為你傷口做奉獻了?”
“我是為誰受的傷,你不該為我做點貢獻嗎?”
“那你,你眼睛往旁處看,不要看我。”
梅鶴唳嘴角噙笑,道:“就你這身材弱不禁風的,讓我看我都懶得搭眼。”
花姒錦聽了有點不服氣,道:“不看最好,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涼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