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姒錦顯得有點為難,道:“我還要親自去呀?梅二爺和索爺這樣聰明,我以為你們看一遍就會的。”
索傑聽著主子的意思,是想要給她一次亡羊補牢的機會,便道:“錦娘,主子這是想要給你減輕幹活壓力,讓你出去走走,放鬆放鬆。”
花姒錦趕緊搖手道:“不不不,說的好聽是放鬆,梅二爺若是不高興再給我扣個偷懶的罪名,不知道又要扣我多少工錢。”
索傑聽罷,這個小女人什麼事情到了她的眼裡都不算什麼,只要一涉及到銀子,肯定會斤斤計較,真是個可愛又貪財的小女人。
“我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嗎?扣你工資那是因為你觸犯了梅府的制度,給你的警告。”
“是是是,我接受教訓了,所以我時刻謹記梅二爺的教導,安心的在洗衣房中規中矩的幹活,絕不偷奸耍滑,安分守己的做事。”
梅鶴唳哈哈笑了起來,這個小女人竟然拿自己的話來賭自己的嘴。
索傑也是佩服這個錦娘,主子剛剛還在為這件事生氣,她來了,和主子簡單的幾句對話,竟然讓主子瞬間開心起來,真是有本事。
“索傑,吩咐下去,明天備車去染坊走一趟。”
索傑聽令,識相的走了出去。
花姒錦會轉身望著索傑離開的門口,突然心裡有點小緊張,因為書房裡只剩下她和梅鶴唳二人。
“那個,沒什麼事……”
“既然話是我說的,那就算出公差,一天五兩銀子,陪著爺去染坊走一趟。”
花姒錦沒有在意別的詞彙,只是聽到了有五兩銀子的酬勞,這傢伙又轉性了,突然這麼大方。
五兩銀子不是變相的給自己抹消了嗎,這個傢伙也不是傳說中的那麼壞。
梅鶴唳觀察著她那竊喜的小動作,假意逗弄她道:“怎麼,還不願意的話,那就不用……”
“願意願意,只要梅二爺開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陪著就是了。”
梅鶴唳冷哼了一聲,道:“好假!若是沒有那五兩銀子,你才不會去呢?”
花姒錦陪笑道:“梅二爺說笑了,那咱就這樣說好了,那扎染的工藝若是可行,就不追究我的過錯,再加上五兩銀子的酬勞,不過不用給我現銀,從我工錢里扣就是。”
梅鶴唳看著她小嘴碎碎念念的嘮叨個沒完,打斷她的話道:“明日把孩子放在府裡吧,染坊那些地方建在荒郊野外不說,孩子去了不安全。”
花姒錦想了想,回憶起電視劇裡的染坊都是大缸小缸,到時候看護不周發生什麼後悔莫及。
她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就請梅二爺安排就是了。”
回到洗衣房的時候,大家都去吃飯了,花姒錦想著都怪那個梅鶴唳,問東問西的耽誤時間,都過了吃飯的時間。
可是就在她發愣的時候,於媽出現在她面前,道:“回來了,想出辦法過關了。”
聲音篤定的讓花姒錦覺得有點驚奇,自己都險些沒過關,於媽是怎麼用這樣肯定的語氣知道的。
也是人家是管事,興許是早得了信。
她點了點頭,道:“我要和於媽告個假,明日要陪著主子去染坊將功補過。”
於媽沒有詳問,因為她謹記府裡的規矩,少說話多做事。
她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轉身離開之際,回頭對著她冷冷道:“屋裡有給你的留的飯菜,吃完趕緊幹活。”
沒有等到花姒錦的答謝,她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