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燁茹邊走邊吩咐王媽,“你去那邊盯著,看著老爺不許他大發慈悲再去接濟那個狐狸精?”
王媽得令,轉身隱在牆角獨守,被那個狐狸精狠狠的怒瞪好幾次,這個老刁婆可是個有仇必報的小人。
終於看見了老爺和那個賤人之間有說有笑的場面,她都沒來得及看完,就風風火火的跑回去報告。
“夫人不好了,老爺不但沒有讓那賤人把東西搬離,還主動和那賤人道歉,這可怎麼辦呀?”
梅燁茹聽了,氣的把手裡剛剛端過來的熱茶丟到地上。
狠狠的說道:“周景初,他這是專門要和我對著幹嗎?一個寡婦竟然想要攀上高枝真是痴心妄想。”
“夫人,要不咱不要出面,以免傷了你們夫妻感情,咱可以告訴二爺,讓他出面去整治一下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梅燁茹眼神閃爍,看了看王媽之後,點了點頭,道:“這個辦法好,他若問起來我就說不知道,繼續和他過琴瑟和鳴的逍遙日子。”
王媽豎起大拇指,這個夫人就是聽人勸,心思狠毒,表面還是一副驕縱又愛撒嬌的乖巧女子。
看上去她是個小白兔般人畜無害的單純女子,實質上城府深沉,心狠手辣的女子。
她總會把自己的過錯強加給別人,自己還能幸運脫身的心機女,和梅家二爺一樣,狡詐多端善於偽裝的狠角色。
雖然梅燁茹把話放了出來,但是周景初表示這是他夫人說的氣話,不必在意,花姒錦也就沒在推辭。
花姒錦一連擺了三個集市的麵攤,回回出事,現在都快成了河源鎮的名人了。
其實她也不想的,只是梅燁茹這個女人故意找茬。
也怪她的兒子,沒事找事,都說不用幫忙了,還來幫倒忙,現在被母親給揪走了,也死心了吧。
男人都一樣,有賊心沒賊膽的膽小鬼說的就是周冠然。
小屁孩一個,在花姒錦對他的評價裡,只是覺得他是在日漸平淡的日子裡抵不過人性深處最本能的,對新鮮感的渴望而已。
覺得自己帶著孩子生活,充滿了新奇,新鮮和對異性的衝動。
事發之後,沒有主心骨,沒有對孩子的承諾,沒有擔當的一個大孩子而已。
花姒錦不怪他,他只是一個長在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風吹日曬。
可是那周景初就不同了,他千不該萬不該這個時候來雪上加霜。
不管他出於同情也好,感恩也好,這個時候他沒有能力出手的時候就不該現身。
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她也沒心情在做麵條,桌椅壞了場面一片狼藉就趁早收了吧。
帶著孩子一起把東西暫時放在御草堂,因為這個時候,她也沒辦法去找別的適合地方。
自己受了王嫂的囑託,還要去幫忙賣繡品。
低頭看著兩個孩子,去青樓辦事實在不方便,不得不拜託何掌櫃的為他暫時看管一下。
交代兒子好好聽話,才帶著王嫂的繡品一路打聽,來到了那男人日日留戀的依美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