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胳膊都斷了,爺爺還說沒有。”
這句話比花姒錦說的還要有力度,童言無忌嘛。
“不是親生的就是不行,平日不疼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傷了孩子呢?”
“不知道就不要胡亂瞎說旁人的閒話。”宋李氏有點聽不過,急於撇清關係,怒懟鄰居道。
有人憤憤不平道:“不知道啥,屁大點的杏林村,有啥不知道的,你們閒大房是個累贅,吃飯都撿餿飯剩菜,種著老大的地不給人家口糧,賣人家孩子,你們兩口子缺德事少幹了。”
花姒錦本想自己數落出來,沒想到被旁人給接發出來了,真是世上還是好人多。
“管你什麼事,她吃我們的喝我們的,就得替老大養活我們兩個老的,現如今她賺錢憑啥不上交?”
花姒錦怒道:“銀子銀子,你們眼裡除了銀子哪裡有當我們是一家人,老大新婚之夜就被你們推出去抓了壯丁,一去不復返,你們嫌棄我掃把星,兩孩子是個累贅,這一年多我盡心盡力謹小慎微的活著也不行嗎?非要逼我們,要銀子可以,佳佳去把昨日那賺來的銀錢拿來,我不要銀子了,我只要宋大哥給我留下的兩個孩子。”
說完哭哭啼啼的摟著孩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真是可憐,新婚就開始守活寡,一年多了養活兩孩子不易,咋就攤上這樣狠心的公婆。”
宋佳從房間拿出幾十枚銅錢嘩啦一下丟在地上,“爺,奶拿去花吧,只求你們放過小哥,別再欺負他了。”
宋春杏爬起來,吼道:“小丫頭片子,胡說八道什麼,爹那是無意的好不好?”
宋佳不甘示弱,道:“小姑姑,你拿著銀錢去買頭飾吧,我們不要了,就算餓死也不敢了,小哥哪次不是被你麼虐待,要一次糧食就暈倒一回,不信叔叔伯伯們看看小哥這麼虛弱就是長年累月的被虐待的。”
“虐待他們的是你娘,誰不知道你娘是個黑心乾的後孃。”
宋皓忍著疼痛道:“娘是好人,只有爺爺和奶奶一家欺負我們,看看我這身傷全是爺爺你們乾的。”
“瞧見了嗎,都是新傷,這老爺子我瞧見上次剛來沒多久,肯定是他乾的。”
宋懷德緊張的百口莫辯道:“不是我,不是我。”
“郎中來了郎中來了趕快給讓讓。”有人腿快趕緊把村裡的李郎中給找來。
李郎中四十左右的年歲,兩撇山羊鬍,精瘦臉,面板黝黑,身材偏瘦,走起路來呼哧帶喘的說道:“人呢,人在哪呢?”
花姒錦趕緊起身喊道:“這,這呢!”
李郎中睜著眼睛看了看花姒錦,很快便把目光移到孩子身上。
小小宋皓勇敢的說道:“李伯伯,我胳臂疼。”
李郎中蹲下身,仔細檢查,怒道:“這孩子的胳膊脫臼了。”
“脫臼?什麼意思?”花姒錦故意問道。
“脫臼就是軟組織損傷,關節脫位,你這母親是怎麼當的,小孩子要小心呵護,怎麼能讓他頑皮到這個程度?”
宋佳聽到,趕緊開口道:“是爺爺給拽斷的,不怪孃親。”
李郎中抬眼,看了看宋懷德,開口道:“這就難怪了,這個紅腫的這麼快,屬於暴力損傷,我現在給他復位治療,千萬不要再讓他受到損傷,以免發生習慣性脫臼就不好了。”
此話一出,大家在私下議論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