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裡是什麼紅色的毛髮啊。
我終於知道那種真實感與凌亂感是怎麼來的了,那些紅色,明明是動物的大張皮毛沾染了滿滿的鮮血。
粘連後又幹枯的鮮血讓那些鬃毛凝結成了一塊一塊的。
不知道是人血,還是什麼別的東西的血......
不過,確實是人不會錯了,他披著這樣一身獸皮,與胡譚在地上扭打著,拿著槍的小警員便跑了過來開始瞄準......
不過很難,不僅是因為怕傷害到胡譚,更是因為這個人的腦袋實在是不容易識別,他帶著一個很詭異恐怖的帽子。
與其說是帽子,不如說是一個類似於頭套的東西,而他臉上的那副模樣,應該是三張人類的臉皮......
沒錯,我曾經看到的五官扭曲的感覺就是從此而來,在本來就擁有著人類五官的臉上戴著一個由人類的臉皮編制而成的面具,或者說,是頭套。
這一切難道不是隻會出現在恐怖電影中嗎......
與這個人相比,胡譚的大力氣都顯得有些吃不消了,不過還好,在搏鬥上好像還能更勝一籌。
趁著壓在胡譚身上的它鬆開了手臂直奔脖子的時候,胡譚順勢給了它下面脆弱的部位致命一擊,眼看著戰局扭轉了過來。
但是它雖然因為疼痛亂了分寸,但也突然的進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這可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我非常的肯定。
“快射擊!”那個拿著手槍的警員應該是因為恐懼亂了手腳,第一槍並沒有打中,趁著槍擊之間的猶豫,怪人直接縱身從窗戶跳了下去。
“狙擊手!”沈進緩過了神,便對著窗外喊。
樓外埋伏的狙擊手對我們這邊做了個手勢,事後據沈進說,那個手勢是被遮擋的意思。
我趕忙向窗外看去,因為胡譚的重擊,這個怪人跑的並不快,但是樓下的水泥護牆卻阻擋了狙擊手的視野。
“快踏馬的叫人去追!”胡譚吼著。
“試試從這能不能射中他!”沈進對著拿槍的那個警員說。
那個警員便也走到我身邊用槍瞄準起來。
“太遠了!看不清。”
“看不清?”我小聲的叨唸了一句。
最重要的線索,也是我面臨的那個危險難道又要變成不定因素了嗎?
他明顯很聰明,選擇從小衚衕逃走,因為走大路,他的樣子必然會引起群眾的恐慌而導致無處藏身。
我顧不上那麼多了,他不就在那裡嗎......
我搶在胡譚前面撿起了他在打鬥中掉落的手槍,便衝窗外瞄準了起來。
這個手槍,應該是用上面的這個凹槽與前面的凸起對準......
三點一線,按他的速度,往前面微微喵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