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化山省,燈武市,北區。
一個颳著大風的夜晚,距離北區的一片高地比較近的住戶看到一點火光在那邊飄忽著,那個地方是北區訊號塔的所在地,便打了火警。
火雖然燒得不高,但是範圍較大,消防隊廢了很長時間才將火撲滅,訊號塔下面的植被都遭了殃......
滅完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位消防官兵好像看到了塔尖上掛著什麼東西,取來望遠鏡才看清那是一具屍體......
而這具屍體,正是四年前神秘失蹤的名作家亂城山。
報警之後,市局刑警隊立刻趕到,封鎖了這片區域。隨後省廳特案組也隨之而來,幾個警員廢了不少力氣才將亂城山的屍體搬了下來,
亂城山的死因為左胸心臟處的一個大洞,也是這個大洞穿過了塔尖,使得整個屍體都掛在了那裡。那個年代用的還是純金屬訊號塔,沒有隔熱塗層,剛才火焰熊熊燃燒的熱量早已將屍體胸口的這個血洞燒得焦糊,而胸腹部大面積的血肉已經被烤熟了,泛著深黃油脂色的面板上鑲滿了燒焦的衣服碎片......
死相極其慘烈
死亡時間推算為接到報案五個小時前,也就是消防隊到達這裡的二十分鐘前,那個時候火焰已經燃燒近半個小時了,那麼兇手是在燃著大火的高地上,揹著亂城山爬上鐵塔,然後活生生插死在塔頂上,最後......飛走了?
或者是,兇手與死者出於什麼理由一起爬上塔頂,然後製造了這場大火,最後自相殘殺?
屍體後續被各位專家檢驗,結果也是一致,即死亡時間絕對是準確的......
這個高地除了訊號塔維護人員,很少有人踏足,警方挨家挨戶地問詢情況,得到的答案也出奇地一樣,即周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當然,就算發現了可疑人員,也無法完成上述的不可能犯罪。
現場與案件有關的蛛絲馬跡更是沒有,因為一場大火已經將這裡清理過了......
前四年間沒有任何亂城山的訊息,而這一天,他的屍體被掛在了一座高塔上,放出訊息後,媒體瞬間炸開了鍋,群眾紛紛要求警方快速破案,但是在這樣的壓力下,整個萬疆國的警察界也沒有一個人能提出破案的思路。
久而久之,這個案子被列為懸案,不斷地出現在一些電視節目或文學作品中,一位改變了文化歷史程序的大家也就隕落在了那天......
刑偵界給這個案子取了個外號,即“世紀末的火焰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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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亂城山死亡事件,確實和沈老師面前的這具屍體的傷口有些相像,看著屍體胸口處焦糊的大血洞,我問向沈進:“沈老師,亂城山的案子,您是怎麼想的?”
當時我還年輕,在我對這個案子感興趣的時候,已經沒什麼資訊可以供我調查了,畢竟刑偵這個東西不是做簡單的推理,不親臨現場,很難找到思路。
“我倒是覺得剛才你徒弟那個說法有點可行。”胡譚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沈進突然笑了起來,又說:“你好像也跟他那麼年輕一樣,你是說,在二十多年前,兇手能從高塔上用翼裝飛行的方式飛走?還跟我說什麼防火飛行衣......”
胡譚也笑了起來,看來他並不是真的同意這個說法,只是做了調侃,而後又看向了我,對我說:“哎,柳深,你應該認識認識沈老師的那個徒弟,跟你歲數差不多......”
胡譚說了一半,突然開始盯著我的臉:“哎......我怎麼總覺得你倆的五官,長得有點像呢......不能是有血緣關係吧?難不成......”
沈進直接打斷了他:“行了,長得像的人多了,還能都是親戚?再說也不是一個姓。”
沈進看向了我,繼續說:“我那個徒弟叫陳妄,是有點天賦,就是有點太年輕氣盛了。你倆有空可以認識認識,他跟你應該能聊得來,”
“嗯......好。”我雖然口頭答應著,但我覺得作為沈進的徒弟,應該也是個了不起的人吧,我何德何能和這種人聊得來......不過,經過這幾天的薰陶,我確實也對刑偵這方面產生了興趣,可惜沒有什麼經驗,也沒進行過系統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