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哎,媽,我學習一直名列前茅——”
“別在這給我拽名詞,可惜你考個第一有什麼用,還不是要我養著你——
你說說我生你有什麼用,就知道顧著和同學玩,和那些壞學生聊天了是吧!
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你媽我,回來給我摘摘菜,做做飯——
提前做好了,等你妹妹們回來吃——
這麼大了,十二三歲了,所有的活都要我操心,什麼時候,這個家沒有我了——
這個家就散了——
不孝子,你媽我當媽又當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仨拉扯大,多不容易,怎麼就多心疼心疼媽媽——
真不知道,我要你有什麼用——
當初,怎麼沒把你掐死——
哎——”
陸良聽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牙齒緊咬,眼中的淚水已經忍不住的滑落下來。
只見那名中年瘦高的婦女,依舊大著嗓門對著規規矩矩站在一旁的陸良一句句的吼著。
“站好了——
一會兒你爸回來,別說話,聽到嗎?
我就當著他的面罵你幾句,他氣消了,就好了——
唉,要不是我——
你真是餓死——”
這些,猶如一根根銀針,刺進陸良心臟的聲音,形如一隻巨浪滔天的大喇叭,炸裂的知夏和江野,耳朵嗡嗡作響。
“天吶——這種家庭暴力太恐怖了——有這種母親,簡直就是個魔鬼——”
知夏壓低著聲音,不可理喻的看向江野。
想著,還是先將陸良支出來,安撫安撫情緒再說。
誰知,卻看到不遠處有人朝這邊走過來。
那個人,滿臉陰沉,邊走邊罵,滿腹牢騷的罵著什麼。
“他爸爸來了——
聽說,他才是這個家真正的惡魔——”
此時,陸良,一臉委屈的憋著嘴巴,低著頭看著自己臉上的一雙已經破到露腳的鞋子。
一張臉火紅火紅的,眼眶裡熱乎乎的,盛滿了厚厚的淚。
似下一秒,就要砸落下來。
此時,一箇中年男子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些滷菜和花生。
陸良看到那男人之後,親切的叫了聲爸爸。
因為,他可以看見自己的委屈。
替自己說幾句話,當陸良剛抬起頭,撞上父親的眼神,便聽見父親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哭哭哭——沒出息的東西——給老子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