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峽的學修枯燥而乏味,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因時間緊迫,金蟬子將考驗變得漸漸頻繁起來,逼迫眾人在鍛鍊中成長,在成長中鍛鍊,同時也希望量變引起質變,期盼的奇蹟可以實現。
就這樣,眾人在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學修和考驗中,堪堪度過了十年光景……
十年之間,上元稹人參透了更多天機,從閉關修煉中脫離出來,似乎在準備著什麼。
而作為掌門的金蟬子也是更進一步,憑藉著師傅的指導和自己的悟性,在這十年突飛猛進,已經不可和之前同日而語。
而當初的那個孩童,已經成長為了英俊挺拔的青年,那個當初被人嫌的小丫頭片子,也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時光荏苒、歲月如歌,在時間的長河中,那個“滴答、滴答”的聲音,或許會淹沒一切……
此時的天色剛矇矇亮,清晨的露水還在花瓣和葉面上打轉,鳥兒的啼鳴聲還未響起之時,毓靈兒就已經起床了。
她打了一個哈欠,來到了木盆之前,淨面、漱口之後,迅速地披好外套、穿好靴子,悄悄探頭,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毓靈兒用元寶般的耳朵傾聽四方,確認沒有任何的動靜後,這才邁著輕盈的步伐,施了一個“混”字訣,堪堪躲過了冷嬤嬤的眼線。
那盆放在二樓走廊,負責監視的目珠花已然目瞪狗呆,毓靈兒趁機從視窗一躍而下。
她縱身扒在了對面柳枝上,順著柳枝向下的慣性,雙腳穩穩一踩,落到了地面。
撣了撣手,再次觀察一下左右。
毓靈兒沒有看到可疑情況,對著圍欄外邊打了個響指,嘴裡輕輕念道:“睡”,“睡”字訣飄飛,冷嬤嬤的那條護院大花狗,就老實的趴在那裡打起盹來。
毓靈兒這才大搖大擺的開啟大門,洋洋自得地走了出去,向玉溪子的寢舍方向而去。
玉溪子作為大師兄,自己可單獨住一座二層木屋,他答應毓靈兒,如果在日出之前,毓靈兒能將完成試煉,就答應教她“佑成心法”。
毓靈兒太想學這個隱身心訣了,如果能夠學到的話,她就會再成長一步,那樣的話,師公就會給被迫給自己一顆炎龍果。
有了炎龍果的加持,自己的筋骨、皮髒可以固本培元,再學習起那些法術來,不會像現在這般笨手笨腳。
正常情況下,毓靈兒是學不會“佑成心法”,經過玉溪子稍加改良,將它納入“單”字訣後,效果自然不同。
毓靈兒知道自己不被師公所喜,被其他的師兄、師姐待見,畢竟是已經長大,有了少女心性,她似乎多了一些自尊。
當然了,除了自己的師傅和大師兄外,沒有人會說自己適合什麼,而那些人的態度,基本上都表現在了臉上。
毓靈兒可以假裝看不到、也聽不到,其實已然放在了心上。總之,學好適合自己的術法,就多一個安身立命的本事,不對嗎?
前提是,要先拔了師公那老頭的白鬍子,讓他願賭服輸才成,毓靈兒打賭不全是為了贏,她已經知道,還有比贏更重要的東西!
毓靈兒現在對什麼花狗、仙鶴和八哥不感興趣,她知道師公那裡有很多飛寶貝,正常的獎賞之下她是一定拿不到,那麼只能“劍走偏鋒”,想其他辦法了。
金蟬子對此毫無辦法,從最開始的時候,只能求助自己的師傅上元稹人,讓他格外開恩,不要太過計較毓靈兒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