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姬卻吃驚道:“任大哥,你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乙木真氣?
而且論及精純程度,絲毫不在我修煉的《戊土霞光訣》之下,要知道這可是土族的三大神功呀!
難道木族的功法竟然流傳到了這個世界?”
任平生道:“我這門功法也是機緣下獲得,其中曲折頗多,你先講‘第二元神’的事情吧,回頭我慢慢說給你聽。”
“哦,好的。”瑤姬目光溫柔,知道對方更在意自己現在的情況,便繼續道:“大荒803年,那年我14歲,這種脈象突然出現,比以往來的都要兇猛,我本以為這次死定了。
父親甚至親自揹我去了‘巫山’,要送我最後一程。
不想途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女人,向我索取‘本命精血’。
要知道,這‘本命精血’是一個人身上最寶貴、最重要的東西,縱然是天神,能凝聚出的本命精血都不會超過十滴。
一旦損失,血脈濃度就會降低,修煉資質也會受到極大影響。
我父親勃然大怒,當即與對方交手。
不想以父親‘化神期’的修為,竟只能堪堪抵住對方三招,而且那女人顯然沒有盡全力。
父親當即被對方鬼神莫測的修為震住了,要知道人族自伏羲大帝登仙后,還未有一人修成過仙道。大荒五族的功法神通,也都是由伏羲大帝傳下,逐漸演變的。
這女人如此手段,可以輕易戰勝父親,顯然是其他種族的大能。
她見父親住手後退,便對我們說,她並無惡意,只想用我的本命精血,去救一個人。
作為回報,她將給我一枚丹藥,不僅可以暫時壓制住我變異的經脈,更能補回我的血脈濃度。
同時,她將施展輪迴手段,為我塑造‘第二元神’。
我父親從未聽過這種塑造元神之法,當即向她請教。
那女人說,她將以我精血中的一縷意志為引,施展驚天動地的神術,跨越六道輪迴,在另一個世界為我投胎,並完全複製我的體質和天賦。
兩者雖為一體,卻各自在彼此世界擁有獨立意志。
任何一方死亡,都會自動與另一方進行精神融合,相當於多了一世的記憶。
後來我父親分析,這門神通很像‘神族’用來歷劫的一項秘術,但卻更為神秘莫測。
只是,神族在歷劫時,本體是沒有意識的。投胎轉世後,也將暫時封印所有記憶。直至客體死亡,意識重新迴歸本體,歷劫結束,這和‘第二元神’完全扯不上關係。
而且神族的歷劫,本體若死,雙方定會一起隕滅,絕不存在本體意志與客體融合的情況。
因此父親判斷,這門神通同時兼有‘第二元神’和‘身外化身’的特性,相當於多了一條性命。”
“這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秘術!”任平生不由感慨一聲,隨即問道:“你可見到那女子的容貌?”
瑤姬道:“沒有,她顯然用了變化之術,又帶著面紗。
父親說那面紗當屬一件頂級隱匿法寶,以他的修為根本無法看清女子的本體和修為。”
任平生眸光閃動,思忖道:“如果需要本命精血,她為何偏偏找上你呢?還有她想救的人究竟是誰?”
瑤姬幽幽一嘆,“這點我和父親也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道奇光:“我被北島芳子送回來那天,見到了一個讓我吃驚的人。”
任平生忽的心中一動,想起了那天自己和孫然走向瑤姬的時候,對方臉上的震驚。
他還清晰記得,當時瑤姬的第一句話就是:“金...金靈?你怎麼在這裡?”
結合瑤姬剛才講述的內容,任平生不由微微變色道:“你是說然然?”
見對方鄭重點頭,任平生心底不由泛起一絲寒意,感覺自己正被一隻無形大手籠罩,陷入一場驚天秘聞中。
“如果當真如此,豈不是說然然的情況與瑤姬相同?那麼自己的穿越是否也是這計劃的一部分呢?究竟是誰在幕後操縱這一切?他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瑤姬表情凝重道:“小五哥,當時我第一眼看到孫然的時候,真的很吃驚。她與金靈的相似,就如同我與茜茜一樣,相貌幾乎沒有太大差異。
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個女人定然找了金靈,也向她索要了本命精血。”
任平生默然半晌,仍舊有些不死心道:“適才你說,這門秘術完全複製了你的體質和天賦,可是真的?”
瑤姬點點頭,“沒錯,這些日子,我每晚修煉功法。其一,是為了代替睡眠。其二,就是為了探查身體情況。
在這個過程中,我驚奇的發現,自己可以讀取茜茜的記憶,開始只是一些偶爾閃過的片段,到了後來是一些大段的經歷。
那女人並沒有騙我,劉夕瑤除了外貌身材與瑤姬稍有所不同外。體質和天賦,幾乎是完全複製過來,沒有任何差別,同樣都是‘陽土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