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月道:“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不少了。不僅有薛家推波助瀾,連賭王都在濠江開了盤子,如今怕是都要超過200億了。”
“200億?若大家都知道任平生的情況,這賠率得多離譜啊?”
“是挺懸殊的,目前大概35:1的賠率。”
譚霄有些愕然,半晌,他搖著頭說:“任平生這戰若勝了,不知要造就多少頂級富豪?我現在都想去濠江下注。”
“哦,譚叔覺得任平生會贏?”
譚霄搖搖頭,“感情上我希望他贏,但理智卻告訴我,希望渺茫。
小姐,你從來不關心武道上的事情,這次怎麼如此上心,甚至還要親自去港島觀戰?”
楚清月秋水般的眸子泛起微微亮光,道:“任平生好歹叫我一聲清月姐,如今生死決戰,我當然要去給他助威。”
她頓了頓,輕笑道:“譚叔,縱然世上所有人都認為他此戰必敗,我都相信他一定能夠取勝。”
譚霄微微蹙眉,他相信自己的武道經驗,以目前的情況,任平生取勝的機會絕對不到百分之一。
可楚清月的判斷,還從未失手過,起碼經商是如此。
“難道小姐也開始感情用事了?”他暗暗想道。
楚清月自然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質疑,她笑了笑,卻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在心中默默道:“任平生,你是第一個讓我品嚐到失敗滋味的人。
不是因為你的棋藝,而是因為你的那顆心。心中無敵,則無敵於天下。
所以,你怎麼可能會輸給佐佐木昭?他算個什麼東西?”
細雨方歇,夕陽溫暖,空氣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溼意。
別墅外的草地鬱鬱蔥蔥,兩旁的花樹,尚餘風雨後的殘紅,花瓣片片散落很是豔麗。
任平生和劉夕瑤並肩在草地上漫步,他們興致盎然,對鞋襪沾上的花草水珠渾不在意。夕陽斜照,宛若一對親暱的璧人。
距離鳳凰山決戰,還剩下兩天時間。
最初的時候,任平生還想著照常拍戲,但很快發現,這個想法有些異想天開。
他可以不在意佐佐木昭的挑戰,但旁人不行。
慕仙瓊最先趕到,緊接著楚如嫣、洛靖文、宋家父女,還有許多大家族子弟、富豪、武道家、修法者,也都來湊熱鬧。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任平生明白這些人中,除了自己的朋友,大部分是想探查情況,用來賭博。他沒覺得有什麼錯誤,只是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
這棟別墅是孫曉雨借來的,周圍有華國之盾的高手護衛,很是安全。
來這裡的時候,任平生只帶了茜茜一人,這是劉玉麗的請求。
劉夕瑤的行為舉止,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作為母親的劉玉麗如何會看不出來?
“平生,茜茜變成這樣絕不是醫院能解決的。
她現在每晚都不睡覺,我既擔心她身子吃不消,又擔心她傷害到別人。
我實在沒有辦法了,能讓她跟你一段時間嗎?我......我只相信你。”
任平生怎會不同意?
即便劉玉麗不說,他也會帶茜茜過來。因為在他心中,所謂的生死決鬥,遠遠沒有劉夕瑤的病情重要,當然,如果這是“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