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老爺長嘆一口氣,算是服了兒子的無知,“那是如今仙留學院的四位大儒之一,名滿天下的兵法大家,前兩日才被陛下欽點為徵西大元帥,京城上下傳的沸沸揚揚,你能不知道他,也是……也是你的本事啊。”說到後面,沈老爺有種這花花世界彷彿沒了味道的感覺。
有子如此,不如去死啊!
沈浪撓撓頭:“知道又怎樣,不知又怎樣?”
“你忘了在學堂上怎麼說人家的?”沈老爺斜著眼,“你說你在學堂上拍案而起,怒斥人家寫的這什麼狗屁《吳湞新書》,不如叫《無用新書》罷了。”
“我斥過嗎?”沈浪一呆,反應了一會兒。
哦,原來在父母面前吹過頭了,實際上沒說這話。
“咳咳,”他面色尷尬,“無事無事,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儒,豈會跟我一個小學子一般見識。”
沈老爺這下倒沒反駁,點點頭道:“話雖如此,但現在滿京城都在傳揚吳湞大儒的事蹟,你莫要頭鐵,自以為想出幾個鬼點子,就目中無人,小覷天下英雄。”
“所以……爹是來專門警告我的?”
“自然,”沈老爺哼了一聲,“你小子給老夫夾著尾巴做人,出了洋相,老夫丟人是小,你讀書的盼頭沒了才是大。”
那不是我的盼頭,是寧的……
沈浪點點頭,表示受教,以後自己絕對猥瑣發育,不浪。
…………
第二日,清晨。
沈浪到燻文館時,學子們差不多已經到齊。
他四處張望,沒有發現昨日認識的那位姬兄姬文飛。
估計是沒臉再來學校了吧,沈浪忍不住“庫庫庫庫”的笑。
“哎,你這惡人,辱我兄長,竟然還在這裡幸災樂禍的笑。”
一個清清脆脆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響起,沈浪抬頭一看。
嘿,是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小妞,正睜大了雙眼瞪著沈浪,臉上滿是氣憤。
這小妞穿著儒衫,頭髮束起,胸前不知用什麼東西墊平,一身男子的裝扮,不過這不是電視劇演狗血劇情,只要眼睛不瞎的,一眼就能看穿。
“這位兄臺,為何無緣無故冤枉在下,”沈浪調笑道,“沈某何時辱過你的胸?”
“姬文飛,就是我兄長,”小妞居高臨下,高傲的用鼻孔瞪著他,“你叫沈浪是吧,你聽著,我兄長託我轉告你,昨日是他沒有提防,被你這卑鄙小人偷襲成功。今日午時,他在醉天樓旁邊的小巷道等你,是男人,就光明正大的進行一場對決。當然,如果你自認不是男人,那就灰溜溜滾回家,不去也無妨。”
這麼沒水準的激將法……
沈浪拍案而起,怒道:“我沈浪乃是頂天立地的真男人,告訴那姬文飛,今日午時我與他決戰小巷道,叫他千萬別逃,我們一決雌雄,誰敗了,誰就得仰天大叫三聲‘我不是男人,我是個沒把的女人’。”
“……嗯,還是有點男兒氣的,本……公子現在有一點欣賞你了。”小妞滿意點頭,很有氣概的拍了拍沈浪肩膀,轉身回到座位。
估計這小妞沒聽懂“沒把”這個詞的含義,沈浪暗自嘀咕,真是目不識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