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點頭笑道:“祖師猜測的不錯,獨孤師伯特立獨行,放蕩不羈,劍魔這個稱號倒是十分適合他。聽林胥講師伯近些年都在領悟劍道,想要挑戰英雄協會排名在他之上的那幾個人,也就沒空管林胥,便讓他回了師門。”
李伯陽點頭應道:“行了,沒事你就回大殿跟他們開會吧,你現在已是玉虛宮的代掌教,四派共議的大事你不能缺席。”李伯陽想就此打發了正陽,自己好靜一靜想想下一步要怎麼對付青丘。
“祖師,弟子還有一事相請。”
“講。”正走神的李伯陽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字。
正陽臉上有糾結的神情,詢問道:“弟子斗膽一問,此行去往青丘的四派人員是吉是兇?祖師可否為他們卜上一卦?以安眾人之心。”
李伯陽心道:“我與蒼明都精通占卜之術,但蒼明身為玉虛宮掌門若幫四派卜卦,需要付出不少的代價,所以就想讓我來卜卦嗎,看來要算出這一卦的答案所付出的代價定是不小。”
李伯陽沉默片刻後說道:“不需算了,道門修仙四派皆是修真之人,追求大道應胸懷大志、高瞻遠矚、終生勤奮、刻苦修持、德功並進、以求達到真人之境,怎能被‘吉凶悔吝’所限?若是我算出個兇卦,你們就有人惴惴不安,懦弱之人就會以此為藉口退縮,放著青丘妖國做大,放任他們做傷天害理之事都不管不問。凡人都知道‘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和‘朝聞道,夕可死矣’。難道修了這麼多年道的他們都沒有一點為追尋大道而犧牲的覺悟?”
李伯陽的反問讓正陽沉思,李伯陽則沒有停下給正陽思考的時間,繼續說道:“沒有朝聞道,夕可死矣的決心,只能偏安龜縮山門之內的人終不能得道。”
“正陽明白了。”正陽心中嘆了口氣,臉上頗有些無奈。
“我知道你擔心玉虛宮的弟子,我也不是心狠要他們去送死,我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可戰爭就是戰爭,即便我們大獲全勝,也無法保證所有的弟子都能在戰爭中活下來,是生是死,且看他們各自的造化。他們既然選擇修行這條路,不可能一直呆在玉虛宮中,他們早晚要面對生與死的考驗,你要費心的事情很多,左右不了的事情,少操那份心。你們四派在出發青丘前還要進行精英選拔的,達到實力便可前往青丘,去或不去皆看個人意願。其他三派我不管,但玉虛宮貴為道門四派之首,若不做好帶頭作用,讓天庭的先輩和人間的同道怎麼看。宮內修行武道有成的弟子必須參與選拔,消極比試以及透過選拔卻沒有特殊情況而不去的弟子,讓這些人下山找個道觀待著吧,無師門召喚不得回來。”李伯陽神情嚴肅,態度不容妥協。
“是,正陽告退。”正陽擠出一絲笑容,作揖離去時愁容滿面。
李伯陽沉思起來,四海龍族已拉上了戰車,人間七十二福地實力前四的修仙門派正選拔著出征隊伍;利用化妖水和假扮陳修明大肆殺傷青丘濮水、濟水流域的妖怪,妖怪盜換人類屍體在青丘市場買賣,這兩把火燒得英雄協會不派人來都不行;調遣天兵、陰兵只需要用玉清元始天尊的令牌,不算什麼事。這些陣容若是真與青丘方面打起來,青丘必滅。明心月肯定不想見到自己打造出來的帝國毀在自己手裡,到時候就好跟他談條件了。
與此同時正陽回到大殿,殿內只剩四派的高層在討論選拔的章程,弟子們不管是不是修行武道的都跑到演武場湊熱鬧。蒼明見正陽面露愁色,預感事情不妙。正陽與眾人打過招呼來到蒼明身邊低語,聽到正陽轉述李伯陽的話,蒼明並未感到意外,臉上表情不變。
在場的都是四派的高層,憑功力偷聽正陽在跟蒼明的內容根本不在話下,但都自恃身份,不做這種有失風範的舉動。
崆峒掌門飛逸子試探道:“蒼明道兄,貴派可是出了什麼事?”
蒼明道:“沒什麼,祖師剛才下達指令,命我玉虛宮做好表率,凡是武修有成的弟子都要參與此次選拔。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儘快把選拔的章程定下。”
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接著的討論選拔的章程。
選拔章程還沒出來,四派的弟子就三三兩兩的討論起來,黃松、林胥、劉永這三賤客也不例外,但不同的別人是因為關係好才一起聊,他們則是相互看不順眼,早就想在劍道上分出個高低,因此他們的談話其實是在約架。
“師伯他們討論個章程要討論多久,我看直接讓弟子們選擇想要挑戰的弟子就是了。”矮個子揹著一把巨劍的林胥百無聊賴地看著主殿方向。
劉永冷哼一聲道:“急什麼,這點耐心都沒有嗎矮子林,你就這麼急著想輸給我。”
“我會輸給你?我是迫不及待地想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好讓你知道,我師尊教給我的獨孤九劍,有多厲害。我才是玉虛宮這一代弟子中劍道最厲害的!”林胥怒目圓睜地盯著劉永,他不喜別人叫他矮子。
黃松不樂意了,你們兩個把自己給撇開了,“你就算打敗了劉永,還有我吧,我也是用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