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即不離,不遠不近,淡淡的喜歡中帶著僕人般的尊敬,這就是柳眉兒和“顏開”相處一年的常態。
作為法堂天第一美女,年青一代少有的天才,柳眉兒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對這麼個廢物男人上心了。
也許恰是這種相處的平和狀態,是所有修道者難得的能夠讓心靈沉靜的港灣吧!
想到這裡,柳眉兒對那個向“顏開”下手的“白大爺”充滿了憤怒。
她猜測這個“白大爺”要麼是哪些不要臉的追求者之一,要麼是顏家人,甚至是自家人……
柳眉兒一時間神思遊弋,都差點壓制不住自己的境界。
眼見天上早就匯聚的劫雲好像就要降下雷霆,火無敵急忙幫了她一把,語氣溫柔地喝道:“不要胡思亂想,既然發狠要壓制境界,那就平心靜氣!”
“謝謝師傅!”柳眉兒感謝了火無敵,沒等心情完全平復,卻又對珠兒說道:“別說這個……你覺得他以前有修為嗎?”
自家小白菜被豬拱,還是主動送上門,迫不及待的那種,火無敵有種深深的無奈。
可是卻還不得不分出一份精神來照看。
師傅不好當,舅舅更不好當啊!
可是珠兒本想說肯定沒有,卻又覺得無法解釋眼前的事情,於是換成了“我看不出來”。
眼前這種大道瀰漫,劍氣縱橫的情形,能夠是一個先前沒有修為的人展現出來的嗎?
顯然不可能。
柳眉兒顯然對珠兒的答案不滿意,又看向火無敵,吐了吐小丁香:“師傅,您檢查過他的身體,您覺得他先前隱藏了修為嗎?”
問出這問題,其實柳眉兒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一個什麼答案。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典型的沒話找話。
答案其實只要說顏開的好就可以了。
火無敵人老成精,當然明白柳眉兒的心意,卻故意裝作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也說了一句跟珠兒一樣的話:“我看不出來!”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你自己的老公,居然問我,不合適吧!”
柳眉兒揚起小臉,可憐巴巴地說道:“我不是讓你幫我考察一下嗎?師傅!你難道願意看到你的寶貝徒弟被騙啊?”
火無敵很想罵一句“你這想要主動爬上床的樣子還用得著別人騙”,臉上卻故意露出兇惡的表情:“我看這個顏開就是騙子,我進去將他咔嚓了!”
雖然明知道火無敵在故意嚇她,柳眉兒還是抓住火無敵的褂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師傅好狠心,居然想要自己的徒弟做寡婦!”
火無敵瞬間覺得自己壓不住極速竄上腦子的血液,內心哀嚎“我火家血脈的女性難道盡出犟牛”,嘴裡卻說道:“早知道我就不該將你從水輕柔那裡將你接走!”
柳眉兒柳眉一豎,兇巴巴地說道: “哼!她敢……她敢強行逼我,我就將玄武學院燒了,以後休想我再喊她小姨!”
“唉!也不知道是誰當年跟屁蟲似的長期跟在水輕柔後面。
唉!當初要不是水輕柔強勢力挺,有些人可能早就嫁人了,現在居然要燒別人的家。
唉!還真是沒良心啊!看來我想要培養一個徒弟給我養老送終的願望註定要落空了!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火無敵故意一語三嘆地逗柳眉兒,其實是不想柳眉兒太過患得患失。
畢竟對修道者來說,患得患失的心境絕對是大忌。
可是柳眉兒卻不知道火無敵跟水輕柔以及自家的關係,以為火無敵真是引發了內心的感慨,當下就急了:“師傅,我知道小姨對我好,不然我也不敢空著手就跑去要天水晶……”
說到這裡,突然醒悟過來火無敵很可能是在開解她,大眼睛滴溜溜一轉,神情詭異兮兮地問道,“師傅,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我小姨有意思?你居然拿出那麼多東西去交換天水晶,要不要我去給你保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