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天波旬和姜尚見蔣子文居然毫不猶豫地就將自己的大道本源展示出來，臉上掩飾不住震驚的神情。
在他們心中，成全的意思就是繼續將大道領域維持下去，讓顏開盡情感悟。
至於感悟到多少，那就看顏開自己的本事。
不下殺手，讓人在戰鬥中感悟，這本就是隻有師門、親人之間才可能出現的事情。
自在天波旬和姜尚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難能可貴了。
要知道修為到了大帝境界，功法什麼的都不再是重點，重點是對大道的感悟。
所謂三千大道，其實是三千種天道執行的基本大道規則。
掌握大道的意思就是懂得大道執行規則，而大道本源就是修士對大道的所有領悟的總和。
大道本源可以說是修士的安身立命之本。
一旦有人窺破了別人的大道本源，展開針對性的佈置，很可能被人越級斬殺。
蔣子文和自在天波旬、姜尚算得上是知交好友，不然蔣子文也將他們叫不出來，但是知交好友畢竟還是好友的範疇，遠遠沒有達到可以託命的地步。
蔣子文直接展示了自己的本源大道，示好於顏開，卻也有可能被自在天波旬和姜尚窺破其中的秘密。
這是要冒極大的風險的——性命攸關的那種。
可是現在這種狀況下，自在天波旬和姜尚只有三種選擇:
要麼直接離開。
要麼將顏開和蔣子文斬殺。
要麼也將自己的大道本源展示出來。
除了這三種情況，絕不可能任憑蔣子文展示出大道本源，而自己無動於衷，安心去窺探別人的秘密。
因為那樣，就不再是知交好友，而是心懷不軌的仇人了。
怎麼選擇？
自在天波旬和姜尚暗暗惱怒蔣子文將他們逼上了死路。
因為所謂的三種選擇其實也可以算作一種選擇，那就是徹底交惡顏開和蔣子文，跟直接殺人沒有多少的區別。
可是二對二的殺人，兩人卻沒有把握。
何況，就算有把握，那麼多人看著四人一起出去，結果只剩下兩人回去，怎麼解釋？
鬼族雖然不是血脈勢力，卻非常團結，而顏開背後也不是沒人。
心念只是電轉，自在天波旬和姜尚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也直接將自己的大道本源展示了出來。
既然必須要選擇，那就選擇最可能獲利的一個。
既然已經送出了一碗飯，那就乾脆再幫忙種一塊田。
儘管可能碗米恩，鬥米仇，那也必須賭一把。
賭顏開的人品。
顏開有人品嗎？
顏開不但有人品，並且還是槓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