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不能修煉卻的確是因為哪怕少主剝離了火鳳血脈,採用了孕育託生的辦法重塑了人身,依然沒能完全剝離妖族的血脈之力,所以你身上突然覺醒了火鳳血脈也不大奇怪!
不過少爺千萬不要暴露火鳳血脈的存在!一定要謹記!
一旦你暴露了純正的火風血脈,我估計有人會將你控制起來,當成血器養,畢竟四大妖族王庭的傳承之地都需要純正的血脈之力開啟,那些人雖然佔據了火風王庭,並且改名朱雀王庭,卻沒辦法開啟傳承之地!
這麼些年沒有人對你的寄魂身下手,我懷疑那些人就是懷疑少主沒死,在使用你做誘餌引誘少主現身。”
火二郎只是在合理的自我推測,可是顏開卻瞬間陷入了濃濃的悲傷當中。
他想到當初在天行大陸唐門強行吞噬那一團火鳳原血的時候,一開始分明有一個暴烈憤怒的意識在反抗,並且那種反抗遠遠不是那時候的顏開所能承受了,可是最終那意識卻喊了一句“顏開”就主動消散了。
世上有誰能夠完全放棄自身來成全別人?
答案也許有很多。
但是顏開心中卻只有一個,那就是母親!
只有至高的母性,才有可能完全泯滅自己來成全自己的孩子。
“是我斷絕了母親的生路……”顏開喃喃,眼裡流下了悲傷的血淚,一股暴虐的殺戮氣息瀰漫,“二叔,你先出去,不準一個人去火鳳王庭奪取大日金焰!如果有任何挑釁,直接下殺手!”
火二郎雖然不知道顏開剛剛喃喃的話的真相,卻也知道這個時候絕不是勸諫的時機,不過退出了儲藏室,卻守在了門外。
他怕顏開按捺不住心頭悲傷的怒火。
想了想,從儲物戒指裡面取出一個古樸的令牌,幾次三番地拿起又放下,最終又收進儲物戒指。
這個令牌是火鳳一族的長老令,有權呼叫包括大日金焰在內的物資,可是火二郎卻不敢冒險。
畢竟令牌雖在,可他的身份卻早已在火鳳一族除名。
萬一不認這個令牌,得不到大日金焰是小事,暴露了顏開就是大問題了。
剛剛雖然沒有說出自己對褚家滅亡的真相,但是卻有自己的推測。
堂堂火鳳被破改名朱雀,其中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顏開算是唯一還有火鳳正統血脈的存在了。
一旦這個秘密洩露出去,相信背後的黑手一定不會放過。
顏開沒有再去刻意平復心境,向天府酒客傳遞了一個準備隨時準備發射洲際導彈的命令,直接用造化漩渦籠罩了所有的靈石,能夠再混沌化十幾個穴位也好!
天界的夜幕緩緩拉開,落日的餘輝將萬獸山鍍上了一道金邊。
朱雀堂的霓虹燈次第開啟,流光溢彩,顯得分外妖嬈而神秘。
特別是訊號發射器上那高達十萬流明的探照燈彷彿將光明送進了萬獸山,與落日相輝映,引得潛藏在裡面的妖獸一陣雞飛狗跳似的騷動。
四大妖獸王庭早就得到了朱雀堂拍賣的詳情,卻也一直在猶豫是不是要親自到場。
鵬承天的事情發生後,四大妖獸王庭不僅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壓訊息,還進行了大規模的清洗。
就像顏開先前估計的那樣,大家各自清洗了自己的王庭之後就齊聚朱雀王庭,一邊威脅青龍、白虎、玄武三大學院勒令朱雀學院給出交代,另一邊毫不猶豫地聯手清洗了金翅大鵬鳥一族,同時還坐在朱雀王庭,要求朱雀王給出一個交代。
所謂交代核心內容就是開放火鳳祖地,讓各大種族的弟子分享。
朱雀王是妖帝境界,可是青龍王、白虎王、玄武王也是妖帝,三大妖帝聯手逼迫,朱雀王不得不屈服,將眾人帶到祖地,可是卻打不開大門。
因為朱雀雖然擁有火鳳血脈,可是血脈卻已經稀薄,而唯一養著的血脈鑰匙卻消失不見了。
朱雀王一副無奈嘴臉。
要進自己開啟,反正我是沒辦法。
逼得急了,那就是拼命,一對三雖然必然失敗,但是誰想要不受損,卻絕對不可能。
青龍、白虎、玄武一方面無法確定朱雀王話的真假,另一方面也不願意拼命。
越是修為高深的越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