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山排闥,一谷幽深,的確是殺人越貨、勾心鬥角的好地方。
“哥,你快逃走,不要管我……你才是我們一家的希望……”說話的是一個身體瘦弱的清秀女孩,她萎頓在地,身體僵硬,神情很是悲憤。
“哈哈哈……逃……我們精心設計了這麼久,你們怎麼可能逃得了!莫輕言,等我們殺了莫忠平這個野種再陪你好好玩玩,哈哈哈……”
狂笑的是一個面目陰鷙的青年,雙手抄在胸前,俯視著莫輕言,神情戲謔而得意,不過樣貌隱隱跟那個叫聶輕言的女孩有些相像。
“哥是野種,那你莫孝平又是什麼呢?”莫輕言卻只能用眼珠表達殺意。
“呵!我啊!我當然也是野種!”莫孝平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是怪異。
“你……”莫輕言有些無話可說。
場中還有四個人在戰鬥。
一個身材瘦弱的年輕人,就是莫孝平口中的野種莫忠平。
他只有合體初期修為,卻跟兩個合體初期,一個合體中期的人戰在一起。
雖然身上已經有幾十個血糊糊的傷口,卻死戰不退,無數次想衝到那個陰鷙青年身前,結果只是再多添幾道傷口。
“莫孝平,你要殺我無所謂,輕言雖然是你大姨的女兒,可那也是你親姐姐!”莫忠平悲憤大吼,結果就是身上再添幾道不要命的傷口。
看樣子,與他對戰的三個人並不想輕易地殺了他,整個戰鬥有種戲耍味道在裡面。
三隻貓戲耍一隻老鼠,卻不急於吃掉。
作為老鼠的莫忠平卻不得不徒勞地掙扎。
因為還有一個自己的妹妹在虎口之中。
“哥……”莫輕言銀牙咬碎,她知道莫忠平有可以逃走的底牌,卻也知道他為什麼不逃。
不是不能,是有些事情,明知道做了也不會有任何效果,卻不得不做。
雖然明知道是無用功,莫忠平也願意流盡最後一滴血才倒下。
聶孝平繞過戰鬥圈子,伸手捏住聶輕言的下巴:“怎麼?心疼了?莫忠平本就是一個野種,你們早就有了苟且之事的吧!親姐姐……呵呵……莫輕言,你雖然已經是莫忠平的破鞋,玩玩也不妨吧?
只是很遺憾啊!你小時候是整個蓬萊仙島最著名的小美人,怎麼就長殘了呢?
你這沒胸沒屁股的,要不是你怎麼都算是我姐,我還真沒有興趣啊!”
“呸——”聶輕言一口吐出,招致的反而是聶孝平的一巴掌。
聶孝平將臉上的口水擦在手上,伸出舌頭舔了舔:“莫家的血脈就是不一樣啊!聽說你們莫家的血脈可以開啟一個大秘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呢?”
“莫孝平,你何必折磨我們,想要知道什麼秘密,你可以用自己的血脈去試驗啊!”
“唉!我也想用自己的血脈去試試啊!可惜……我不妨告訴你,我其實不姓莫,莫東來那個老東西其實也是我下的手……等你們死了,我就是莫家堂堂正正的少族長,有什麼秘密都可以慢慢去探查,哈哈哈……”
聶輕言和聶忠平聞言如遭雷擊。
莫家的血脈的確可以開啟一個大秘密,可是這個秘密一向只有族長知道,莫孝平有事怎麼知道的?
可是他如果真沒有莫家血脈,就算是成了莫家族長,也無法開啟那個秘密啊……
莫忠平不知不覺間,手上的動作已經遲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