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漸漸地,有人就像身體上爬了蝨子,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
“不想死的,就給我安靜點!”藍懷雲怒喝道。
看著瀕死的焦厚根成功渡劫,她現在的心裡對顏開充滿了無比的信心。
她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眼前守著這些參與過叛逆的人,就是一種價值。
可是偏偏有人試探著說道:“藍部長,我們當時也只是吃了豬油蒙了心,請放過我們吧!”
藍懷雲招呼了一群人將這些背叛者圍住,冷冷地罵道:“吃了豬油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被蒙了心的卻很少!背叛就是背叛,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開脫!所以都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看顏校長對你們怎麼處罰!”
可是背叛者實在是太多,而場中願意聽從藍懷雲指揮的人又比較少。
畢竟她原先的身份太低了,而眼前又沒有了顏開的震懾。
於是場中分成了三個部分:
無恥背叛者,
熱血護校者,
事不關己冷漠圍觀者。
見藍懷雲帶人圍了過來,這些背叛者稍微安靜了一下,又開始了更大幅度的動作。
因為他們發現顏開一直沒有出現,那道殺人不見血的劍光也沒有出現,膽子漸漸大了起來。
有句老話叫做不見棺材不落淚。
可是有些人是見了棺材也不落淚。
場中血腥味依然瀰漫,這些人卻已經忘了剛剛自己嚇得屎尿橫流的樣子。
畢竟當時顏開雖然殺人不眨眼,可是他的傷勢看起來還是太悽慘了一些。
這麼久沒現身,肯定是傷重無法現身。
既然殺神不在,又何必在乎那麼多?
藍懷雲明白這些人的心思,於是雙手握著一柄開山大斧,氣勢全開,冷厲堅毅的眼神四下一掃:“凡是沒有參與叛亂的人都給站出來將這些叛徒圍住,無論誰有出格的動作,殺無赦!”
可是哪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圍觀者卻無動於衷,反而有人勸道:“藍部長,畢竟都是曾經的同事、學生,又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就饒人處且饒人吧!”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呸——”藍懷雲只覺得這話就像一根通往肝臟的導火線,哧啦啦地就將肝火點燃,滔天的怒氣直衝腦頂。
“沒造成多大的損失?陽校長不算損失?楊主任不算損失?積存千年的護校罡氣不算損失?摸摸自己的心臟,你現在說出這樣的話還是人嗎?”
藍懷雲知道剛才說話的是原先修道院的院長齊浪建,現在自己成了修道部的部長,他心裡肯定有怨言。
有怨言可以理解,可是這樣冷漠的話,藍懷雲卻不願意理解。
這個齊浪建相當部長,如果能夠贏得顏開的信任,她會毫不猶豫地交出來。
她不在乎什麼部長不部長的權力,只要跟進顏開的步伐就好。
可是齊浪建卻躲在人群裡,陰陽怪氣地說道:“陽校長被誰害死的?明白人都明白。
楊柳清死在誰的手中?大家親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