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女兒有錢，比他還要有錢，穆士林還是塞給她一卷最大面值的M金。
“回去給你爺爺......”
他心情沉重又複雜，雖然知道遠遠不夠彌補這些年自己不在的虧欠，可他現在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回去了，跟你爺爺說我們會盡快回去找你們，你們要好好的，要是國內環境寬鬆了，能寫信就給我們寫信......”
他說道這裡，又覺得不穩妥，趕緊改嘴：“還是別了，別寫信，這件事經不得試探，一著出錯就是萬劫不復，只要你和爺爺好好的，我們就好好的，遲早咱們會有團聚的那一天。”
李明月點點頭。
杜麗茵過來和女兒說話。
“媽媽想了無數次，我的女兒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子，這輩子還能不能和女兒見一面，沒想到老天爺就把你送過來了，媽媽滿足了，你回去了好好的。”
她看了車附近的周珩，壓低了聲音：“你和周珩到哪一步了？”
李明月：......
耳尖的周珩：......
李明月扭捏道：“到談婚論嫁那一步吧。”
杜麗茵一愣，那是哪一步？
她道：“彆著急結婚，媽媽想親眼看著你穿上新衣出嫁。”
李明月痛快點頭。
看到這一幕的周珩倒吸一口氣，看來得抓緊時間把這三口人趕緊弄回去呀。
李明月想了想問道：“你們當年出來的時候也年輕，怎麼就沒想過再生一個。”
杜麗茵仔細看著她長嘆一口氣，“本來把你扔在國內已經夠對不起你了，要是我們再生一個，怕是真要把你徹底忘記了，媽媽捨不得。”
這話一入耳，李明月就紅了眼睛。
她覺得心裡什麼東西轟然流淌，一些隱藏在心底的委屈和怨憤剎那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她抱緊了杜麗茵，“你們快點回來，我和爺爺等著你們。”
林夫人走過來，遞給李明月一個小盒子。
“回去給你爺爺。”
李明月笑問：“什麼呀？”
林夫人睨她一眼，“老頭子太醜了，給他一把梳子，讓他好好保養保養自己。”
李明月：......老頭老太太的愛情，請原諒她不懂。
眼看著路老師那邊已經伸了兩次頭了，穆士林便催著李明月和周珩上車走吧。
車子駛出去很久，李明月往後看還能看到爸爸一手摟著奶奶，一手抓著媽媽的手。
她又擦了擦自己溼潤的眼睛。
旁邊的周珩安慰地拍拍她的胳膊，“很快就會再見面的，我們回去了，我想接下來國家還會派人出去，你要想他們了，我再想辦法弄兩個名額。”
李明月頭靠在他肩頭。
“周珩，有你真好。”
周珩摸摸她的頭髮，笑道：“你這句話我可是記住了。”
李明月哼哼兩聲。
她開啟脖子上的那個項鍊吊墜，裡面鑲嵌著一張黑白的小照片，奶萌奶萌的小臉張嘴笑著。
原來她小時候這麼可愛呀。
一路順風。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他們再次踏上了祖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