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洛基是吧?我在組織時間不長,但我也聽說過你,我不知道盟主為什麼那麼關照你,但你要明白,所羅門之鑰的成員內心都潛藏著黑暗,而我的黑暗只是更大而已……哈哈……咳咳……”
“閉嘴,叛徒!當初介紹你加入所羅門就是個錯誤……”奧芬險些分心,他趕忙集中精神,雙手穩穩的抓著盒子,霍格越來越虛弱,眼看著就要斷了氣,彌留之際,霍格用勁身體最後的力氣又大聲喊道:“洛基……你記住,領導這些心具黑暗的人們,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盟主,萬物生靈在盟主眼中如同草芥,你……你好自為之……”
奧芬合上盒子,低頭看了一眼已是一具屍體的霍格,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轉過頭輕聲對洛基道謝,剛才霍格說的話在洛基耳畔仍舊徘徊著,人心的黑暗,也就是無止境的慾望吧?洛基想要詢問奧芬心中的黑暗或是說慾望是什麼,可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洛基覺得這個問題太過隱私,畢竟任何人都不願提及內心深處的事情。
“在想剛才的事?”奧芬敏銳的察覺到洛基心中所想。“我不否認所羅門之鑰是以黑暗,或者說是特別的慾望來選取成員,但像霍格這種追求力量的慾望未免太過了,所以變得極端,才釀下現在的禍事。”
“這麼說你也有?”洛基最想知道的還是奧芬內心深處的慾望。
奧芬沒有遲疑,張口回答道:“我的慾望很簡單,我需要錢,我要做的事情必須用到錢,而且不是小數目,至於要做什麼,我暫時不會說的。”
“我明白。”洛基點頭,不再追問。
霍格已死,秘寶也被奧芬回收,秘寶幻境也逐漸不穩定,晃動片刻後,整個空間消散,眼前的場景數次變換,最後定格在龍柱前,一切終於恢復原樣。祭龍大典按照流程繼續進行著,在場的除了洛基等人,其他人完全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臨近黃昏,大典才結束,回龍軒府邸的路上三人未說一句話,溫靜白和龍軒知道此次經歷最好不要告訴他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至於洛基想的就是另外一件事了,他覺得自己冥冥之中與秘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要不然每一次因秘寶引起的異變都在自己身邊,而且對當時者的領袖……盟主,也越來越好奇,就連一個加入組織不久的霍格都知道自己的大名,那麼整個所羅門之鑰想必對自己已然十分了解。
“是他。”龍軒停在府邸門口,拽著洛基的衣柚。
洛基停下腳步一看,府邸門口站著的人不正是奧芬麼。“我以為你回去了,你怎麼會在這?”
奧芬顯然在這裡等候多時,他先向龍軒表示歉意,之後才細說道:“這附近有連同龍柱下方的水道,而秘寶就在龍柱下方,我本想直接回去覆命的,但是這一次造成的異變我有責任,所以特來向皇子殿下請罪。”
洛基之前覺得奧芬對龍軒就十分客氣,看來並不是自己會錯意。“怎麼?我不記得你對皇家這麼客氣。”
奧芬笑了笑。“盟主有令要在祭龍大典結束時才能回收秘寶,可霍格的背叛導致了現在的局面,只怕盟主已經知曉了,盟主的責罰不可避免,但我有我的原則,謝罪還是必要的。”
龍軒有些不知所措,按照以前若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定會優先稟明父皇,而這一次他用救助的眼神看向洛基,直到洛基微笑的點點頭,龍軒才說道:“秘寶是不詳之物,不然也不會被存放在龍柱之下這麼多年,好在這次沒有傷及無辜,我是不會怪你的。”
小皇子這一番話說的確實有模有樣,既然兩方說的清清楚楚,奧芬也不再停留,揚長而去。
當晚,洛基睡的很沉,畢竟經歷了一場苦戰,在這萬物休眠的時刻,臥龍王國東部一處天然溶洞門口,井然有序站著約百人計程車兵,鎧甲上的標誌在月色的照耀下十分明顯,這些人正是秩序院計程車兵,溶洞內部,兩位身著鎧甲的人正在談話,這二人身上的標誌完全不同,一位為天枰,另一位為單手握劍,正是秩序院兩天騎士團,均衡及裁決。
“閉嘴,這次行動現在由裁決騎士團主導,你個小小的均衡騎士團隨從騎士,只要服從我的命令就好。”
被訓斥的騎士臉上有一道顯眼的刀疤,此刻他再不滿也不能違抗眼前這個人的命令。“庫利弗副團長,薇麗雅團長派我來是為了安撫異族,檢視他們是否有異動,並不是協助你們裁決騎士進行種族滅絕的。”
“哼!這是卡爾議長的命令,就算你們團長親自來了也沒用,現在局勢不同往昔了,你們均衡騎士的做派不管用了,真輝,這命令你聽還是不聽?”
真輝只能在心裡暗罵,不好直接發作。“能否讓我先詢問下薇麗雅團長後,在做決定?”
庫利弗看真輝還是不聽命令,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捏住真輝的後勃頸,按在一口直徑五六米的井口邊,怒道:“你知道這口井下的世界有多大麼?你知道這水下的生物有多少?哪有那麼多時間一個一個調查,以免後患,我命令你馬上率領士兵下去給我見一個殺一個!”
真輝掙扎了幾下,依舊拒絕。“均衡騎士團只聽命均衡騎士團的團長,恕難從命……”
“好,好,好!”庫利弗狠狠的將真輝拉到洞口。“把這個不願服從命令的傢伙還有其餘均衡騎士團的人給我綁了,其餘人整備兵器,和我下去殲滅異族!”
整整一夜,庫利弗率領的部下將井口之下的世界洗劫一番,原本清澈美麗的水下世界也被鮮紅的血液汙染。
天矇矇亮,一個嬌小的身影付出水面,費力的爬出井口,驚恐的雙目四下張望著,洞中並沒有人把守,她挪動腳步慢慢走出溶洞,看到與水下著裝不同的幾名士兵被捆綁在一起,其中一個面帶傷疤的男子,正驚奇的看著這位嬌小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