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猜想的那樣,第二天,天剛亮,祭祀長老就再次出現在外面的大院之中,依然被木魚石攔截了下來。
只是這次倒沒有抬頭看天擺出一種不可一世的架勢,雖說如此,我猜想她現在的表情以及氣勢肯定也能散發出一些表示自己神聖不可觸碰的樣子,可惜,由於我們屬於外來的,還欣賞不出她的那種氣魄來。
出於昨天的交涉狀況,我知道,若是再這麼僵持下去,局面發展肯定會對我們不利,確定她肯定有貓膩的,但是我們自己本身也是假冒的,完全不具備和她硬鋼下去的資本,所以我這次先說話了,但我也不能先服軟,否則下來就控制不住局面了,故此,我說到:“祭祀,為何又來此地,莫不是前來領罪的嗎?”
“哼,本尊辛苦為海王大人做事,何罪之有,倒是你等小廝該是考慮明日之後,該如何應付海王大人的雷霆之怒。”
我暗自嗤笑,海王怒不怒的跟我們有毛的關係,我們又不是真的給他辦事,我要解決的是咱倆的問題。
但這個傢伙不上道,也不說實話,我問她來幹毛,你老老實實的編個理由不就完了,我也好就坡下驢,你不舉報我,我也不舉報你,雙方相安無事,多好,現在弄的是棉麻桿子打狼,兩頭害怕。
“這我倒是糊塗了,為何海王大人降怒與我們?此地並非講話之所,祭祀長老,請移駕府內,咱們詳談。”既然這樣,我就先給她一個臺階吧
“哼!”祭祀長老倒也不再僵持,起步向裡走來,木魚石見是我答應的,也不再阻攔她了。
回到府內,我故意把原來我的位置讓給了他,而我和張成分左右在她旁邊位置坐了,周舒婷坐在其餘的位置,我還示意木魚石進來並站到她後面,保護她。
這樣的局面設定也是我們提前計劃好的,一則表示我們沒有把她當作敵人或者說對頭,二則木魚石站在她後面看似保護她的樣子,實則,萬一動氣手來,木魚石可以第一時間出手相助,打得過打不過的先別論,至少我們應該有跑的機會。
只要跑進外面蛇頸龍的肚子裡,憑著裡面的一些科技手段,至少應該能保證我們性命無憂的吧。
再這裡,我們分不出什麼賓客主家,再說,這邊的禮儀我們也不懂。這麼安排就算有些漏洞,也可以拿話給她圓回來,她來找茬兒的目的是要挾或是恐嚇我們不要把她的一些不好的東西傳給海王大人,自然不會在這些瑣事上跟我們幾個“孩子”計較的。
祭祀長老倒是也不客氣,一屁股做了下來,並且又繼續腦袋向上昂起,口語不善的詰問:“本尊問你們,可否知道你等小廝錯在哪裡?”
我也不能矮了氣勢,回問說:“我們奉命前來,深入淺出,何錯,再說,錯也好不錯也罷,無所不知的海王大人自有公斷。”
“真是一幫不知死活的娃娃,你等這番招搖過市,怕不是海王大人的本意吧,若是讓海王大人知曉你等小廝這番模樣,怕是本尊也替你等遮掩不了的。”
原來,她所倚仗的把柄不過是海王大人不讓屬下這麼招搖呀,怪不得她這般理直氣壯的,想必,對於這種招搖過市的屬下,海王的懲罰也是不小,要不然這個祭祀長老也不敢拿這種事兒跟我們叫板,正好,我也有個討好她的理由了。
“這……”我故意吞吞吐吐,並且低下頭來,裝作無辜的樣子說到,“海王大人也沒有讓我們不這麼招搖啊。”
“一派胡言,海王行事向來隱秘,連本尊都未曾能一瞻真容,豈能允許你等小廝這番放肆,待本尊明日聆聽教誨之時,必將你們這般模樣告知海王大人,哼,看你等如何下場。”
她這番話經過裝置翻譯,感覺抑揚頓挫的,大概她是想表達一下她的威嚴吧,但是仔細一琢磨,感覺裡面確實有問題了。
首先她說她未能一瞻真容,也就是她幾千年來都沒有見過海王本人,再加上她前一句所說的話,證明她所倚仗的那些我們的罪證,搞不好是猜的,而不是海王有什麼律令條文不許屬下行事的時候招搖過市。
為了印證我的猜想,我又說到:“我等在海王身邊侍奉很久,從未聽說過海王大人有律令禁止我等行事不得高調出行呀。”然後故意看了張成和周舒婷,“你倆有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