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還天真到以為可以偷襲我吧。”原本靜靜地看著天空中肆虐著的喪屍利維坦的陳律突然說道，在他的身後的山洞裡，雙手凝聚著紅色能量的緋紅女巫緩緩現身，厭惡地望著他的背影。
陳律已經把有關自己部分身份的資訊透過喪屍精神連結傳入了緋紅女巫的腦海當中，當然，陳律隱瞞了大部分他曾經幹過的事情，僅僅保留了他早已變成喪屍病毒特殊感染者的部分。
“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了嗎？”陳律又繼續補充道。
緋紅女巫猶豫了一下，放下了充盈著能量的雙手，不悅地嘆息道：“你居然不是神盾局的人，僅僅是為了得到洛基權杖，就給索科威亞帶來了這麼大的災害。”
陳律笑了笑，對緋紅女巫對自己的指責毫不在乎，有意誤導緋紅女巫地說道：“決定發起進攻的人可不是我，而把索科威亞城區搞成這副模樣的，應該是復仇者聯盟的綠巨人浩克才對。”
說完，陳律讓開了身子，作出了請的手勢，邀請緋紅女巫上前觀賞一下如今的索科威亞居民區。緋紅女巫似乎預知到了即將展現在目前的不會是什麼好景色，但當她真的上前看見家鄉的慘狀時，還是免不了倒吸一口冷氣。
那是一片尚未熄滅的火海，以及滿目瘡痍的廢墟。
到處都是斷壁殘垣與燃燒中的街道，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一座完好無損的建築物，更看不見任何一名倖存者。地面上被炮彈炸得如同月球表面般坑坑窪窪，高樓跟積木似的東歪西倒著，幾小時前的繁榮都市，回想起來就跟幻覺一般。
地獄！這是緋紅女巫第一時間衝上腦門的一個可以形容當今場面的詞語，燃燒中的廢墟，無人生還的慘烈，以及空氣中飄來的陣陣腥風，讓緋紅女巫這個初歷戰場的年輕女孩差點要嘔吐起來。
這絕對不是被戰爭波及就能呈現的狀態，只有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才可能將這座城市毀滅至此！
“到底······到底是誰做的？”緋紅女巫此時就像一個柔弱的普通少女般抽泣道，眼前的景象狠很地撕裂了她心中名為戰爭陰影的傷疤，讓她想起了父母死在美軍轟炸中那天的慘狀。
為何歷史又再次重演了？明明她為了能夠保衛家園都取得了如此強大的力量了！
陳律當然不會告訴她就是他放出了孤島監獄的憎惡並引他過來，才導致了後續浩克發狂大肆破壞的惡果。更不會讓她知道，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操控了九頭蛇的遠端防衛火炮，向索科威亞城區發動了毀滅性的地毯式轟炸打擊。
他不會讓緋紅女巫明白自己就是罪魁禍首，陳律要把緋紅女巫的仇恨引到另一邊目標上面。
在陳律的操縱下，正與神盾局天空航母處於激戰當中的喪屍利維坦忽然透過一次靈巧的假動作閃躲，成功地避開了天空航母射來的一發導彈。導彈呼嘯著擦過了喪屍利維坦龐大的身軀，直接命中了燃燒中的索科威亞。
“轟！”
爆炸的火光嚇得尚沉醉在悲痛當中的緋紅女巫如同受驚的小孩似的退了一步，而當她發現轟炸的元兇是那艘相當於神盾局象徵的空中航母時，雙眼已如陳律所願的那樣充滿了憤怒與恨意。
陳律轉過身來，直視著緋紅女巫的眼睛，威嚴地問道：“好了，旺達，告訴我，你是要被我抹除意志成為一具行屍走肉，還是希望親眼看到給你的家鄉帶來災難的人受到同樣的懲罰？”
“我······希望······”雖然緋紅女巫在陳律的誘導下確定對神盾局已是充滿了仇恨，不過她還沒被複仇所矇蔽到樂意去毀滅世界的程度，“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應當遭到這種對待，像斯特拉克男爵······”
“哈哈哈哈哈！”陳律的大笑打斷了緋紅女巫的話，他還以為對方還要提出什麼難題，沒想到是這麼容易解決的事情。
在喪屍精神連結的控制之下，緋紅女巫和之前的託尼·斯塔克一樣，看見了陳律想讓她看到的一斷記憶中的場景。而她看到的東西是，從九頭蛇古堡附近的遠端防衛火炮陣地上，無數的炮彈被髮射拋入天空，然後遮天蔽日地朝著硝煙四起的索科威亞城區傾瀉下去，轟炸的目標是兩名高大的巨人，不過同時也波及了附近一大片地區。
“這是······幻象？”緋紅女巫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在她看來願意派出除直屬部隊以外的所有兵力投入索科威亞城區疏導群眾的斯特拉克男爵是不可能作出這種殘忍的行為的。就算是為了消滅綠巨人浩克，也不必毀掉整個索科威亞居民區吧？
但陳律的回答無情地擊碎了她的幻想：“你自己就是能夠製造幻想的人，這一幕哪一部分是虛構的你不會看不清楚。你真以為斯特拉克會關心那些居民的死活？不管他給了你什麼承諾，很可惜索科威亞會變成這副模樣有他一部分的功勞，而且還挺大的。”
理所當然的，無論緋紅女巫怎麼檢視，這段簡短的記憶都沒有任何虛構的痕跡，不太瞭解電子機器的她也不會想到有別人操縱遠端火炮的可能，畢竟神盾局沒必要以浩克為目標發動轟炸，而當時的陳律則正躲在山洞中暗算著自己。
“——！”最終得知“真相”的緋紅女巫雙手抱頭跪在地上痛哭，她不甘心自己居然相信過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從大恩人到毀滅自己家鄉的仇敵之一，尚且年幼的緋紅女巫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如此之大的背叛。
陳律走上前去，向著哭得帶雨梨花的緋紅女巫伸出手來，依舊冷漠地問道：“不需要我再問一遍了吧？”
緋紅女巫用帶著淚光的雙眼楚楚可憐地望著俯視著她的陳律，精神恍惚地把柔弱的小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之上。
就這樣得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