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人類!”
朦朧的浴室內,嶽七沖洗著身上的血跡,神色猙獰。
清澈的水流劃過嶽七古銅色的面板,沖洗掉血漬,露出下面的一道道淤青、斬痕......這其中最為顯眼的,自然要屬他後背上的那道長長劍傷。
傷勢太過嚴重,即便是以他統領級的恢復力,嶽七現在也依舊疼痛難耐。
沖洗乾淨身上的血汙後,嶽七套上一條短褲,拿出一直備好的醫療箱,開始給自己包紮。
在人類社會潛伏了這麼長時間,嶽七自然也學習了一些醫療措施。
嘩啦.....嘩啦......
正當嶽七給自己包紮的時候,陽臺突然傳來一陣鎖鏈晃動的瑣碎聲響。
“你是誰?!”
嶽七動作倏的一頓,神情警惕地望向陽臺方向,那邊正有一個蹲在護欄上的不速之客。
“呵呵.....我是誰?蠢貨,我是來救你的人。”來人的語氣十分張狂。
這是一名青年,普普通通的面孔上,有著一副狂妄的笑臉。青年的肩上正扛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鐮刀,鐮刀寬而長,在鐮刀手柄的尾部還連著一條長長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正纏在青年的手腕上。
“救我?”
嶽七皺了皺眉,神情依然充滿了戒備。
青年沒有著急回答內心緊張的嶽七,微微瞥頭,望向別墅外的某棵大樹,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畜牲就是畜牲,如此簡單就遭人算計.......蠢貨,你知道自己被人跟了一路嗎?”
嶽七神色一驚,匆忙來到窗戶,順著神秘青年的目光望去,卻僅僅看到一顆大樹,沒有望到任何人影。
正當嶽七以為鐮刀青年在裝神弄鬼時,只見從那顆大樹後面,緩緩走出一名模樣俊美的青年。
隱匿失敗的青年沒有絲毫慌張,緩緩來到別墅的大門處,在嶽七驚愕的目光中靜靜佇立,神情淡漠地望著他們。
俊美青年衣著整潔,面無表情,右手上提著一個銀色手提箱。青年的身形雖然略顯單薄,但其身上卻有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
“嘿嘿嘿......接下來還真是有點兒棘手呀,竟然是守夜人中的高冷銀牌——姜辛懌!”
鐮刀青年與下方的姜辛懌隔空相望,空氣之中似乎是有無形的氣勢交鋒。
“你是什麼人?”
姜辛懌平平淡淡的聲音響起。
本是來執行跟蹤任務的他,由於鐮刀青年的突兀出現,不得不現出身來。
面對姜辛懌的詢問,鐮刀青年猙獰一笑,緩緩站起身,握著碩大的鐮刀,神色兇殘。
見到鐮刀青年明顯不配合的模樣,姜辛懌面色如常,輕輕鬆開手上的銀色手提箱,只見箱子騰空而起,自動彈射出一柄充滿金屬光澤的合金長刀。
長刀懸空,彷彿擁有靈智一般,緩緩游到姜辛懌手中。
既然對方不配合,那就打到對方配合為止,這是姜辛懌內心中的想法。
不善言辭的姜銀牌,信奉著能動手就別嗶嗶的人生準則。
“桀!桀!桀!”
見到姜辛懌準備出手,鐮刀青年躬起身,神情明顯振奮起來,口中發出代表其興奮的奇怪叫聲。
嘩啦.....嘩啦.....
鎖鏈碰撞的聲音響起,鐮刀青年猛地彈射而起,直衝下方的持刀人。
面對直面撲來的鐮刀青年,姜辛仍舊是一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單手握刀,神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