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知道錯了?”
“嗯。”
“以後聽話?”
“聽話。”
她問一句,他就飛速答一句,半點猶豫都沒有,認錯態度良好。
他似乎確實比幾年前長進,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但此時的秦香絮並不知道,這個想法很快就會在不久的將來徹底消散。
她舒了口氣,說起正事來:“待婚期定下後,我要進宮,離開你身邊幾日。”
雖然婚事籌備得又急又趕,省略了不少步驟,但祖宗定下的規矩,還是要守,一國公主不可能像尋常人家迎小妾那樣,轎子一抬就進門,她要祝帛牲醴告奉先殿、祭拜祖宗,在受冊後謁奉先殿,再是謝恩,受蘸戒儀......
總之得等無數的事做完,她才能被沈鶴知接出宮。
想到這麼多事要全壓在幾天內做完,秦香絮便覺得累。
“我會等你的。”沈鶴知仍是抱她的姿勢。
秦香絮問:“你覺得,若他們真要動手,會選在什麼時候?”
她未等他回答,已繼續說下去:“皇宮內不可能,我父皇養的那些詭秘莫測的死士,估計早在他們有動手的跡象時,便會取下他們頭領的首級了。”
皇家死士有嚴格的等級劃分,依據實力高低,可分為天地玄黃四等,黃級的死士,只要是皇室成員皆可動用,但再往上的便不行,哪怕是隻高一等的玄級,也很少有人見過。
因而便有傳聞,說那些死士,其實皆被皇帝安排,蟄居在高官身側,一待發現誰有不臣之心,便會出手斬殺。
不過傳聞畢竟是傳聞,誰也不知真假,秦香絮唯一知道的,是那些高階的死士,都有著神出鬼沒的功夫本事。
所以,那個小心而又謹慎至極的幕後之人,一定會礙於天級死士的存在,不敢貿然在皇宮動手,以防生變。
“公主府也不可能。”秦香絮說:“我畢竟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所以,他很有可能在我身邊安排幾個死士保護我安危。”
沈鶴知忽而出聲:“所以......他們能動手的地方,就只剩下一個。”
“是啊,”秦香絮朝他笑了笑:“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文臣,當然是最好欺負的了。”
她說這話時,笑得雙眼微彎,眸光晶瑩,明豔無雙的芙蓉面,就更令人移不開視線。
沈鶴知盯著她,忽然俯了身,用微涼的手抬起秦香絮的下頜,在她唇上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秦香絮猝不及防被他親了口,回過神來便撫著唇,問道:“你為何突然親我?”
沈鶴知附在她耳畔道:“你若覺得吃虧,可以親回來。畢竟......我很好欺負不是嗎?”
他溫熱的氣息鋪灑在秦香絮敏感的耳朵上,像是有羽毛輕拂,帶來鮮明的癢意。
她心尖一顫,立馬反駁道:“你、你哪裡好欺負了?”
外人也就是不曾與他接觸,才會認為他是個柔弱的文臣,真接觸下來就會發現,沈鶴知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跟柔弱相關的地方。
聞言,沈鶴知抬眼看向秦香絮。
他薄唇輕啟,語氣輕緩:“你還沒試,怎麼就知道我不好欺負?”
秦香絮一怔,看向沈鶴知那張昳麗的臉。
便是在這種時候,他的表情也是淡然的、從容的,甚至對上她的視線,他還能勾唇輕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她忽然有些討厭他氣定神閑的模樣。
憑什麼,失序的只有她?
憑什麼?
這點子不平的心理作祟,使得秦香絮抬起雙手,緊抱住沈鶴知的脖頸,在他反應過來前,主動吻上了他。
屬於他的淺淡香味,瞬間將她籠罩。
秦香絮舔吻了兩下沈鶴知,溫軟的舌尖就撬開他齒關,長驅直入。
她生澀而又小心翼翼地探索,纏裹住對方的柔軟,一點點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