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候，他才記起來，自己當時忘了給那小分身加點東西了，也難怪他們都知道這分身是個假的蘇子凡。
“你……”
蘇沐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
元鳳一直盯著蘇沐之，看出了他眼中的不捨。
雖然蘇沐之一直都覺得蘇子凡不爭氣，也沒有什麼本事，但是身為蘇沐之最小的兒子，還是很受寵愛的。
對於蘇沐之來說，蘇子凡消失了接近兩三個月的時間，並且還留下了一個假的蘇子凡，這一看都是一去不復返的樣子。
現在好不容易偶遇了蘇子凡，卻發現蘇子凡已經不是他記憶裡的那個樣子了，彷彿經歷了滄海桑田，蘇子凡的變化太大。
而對於蘇子凡來說，他在鬼界的時候已經斬斷了他們之間的羈絆，蘇家人也都得到了一個好的結局，這一切便也都結束了。
“蘇將軍，我們自然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要離開，在您身邊的那個蘇子凡，本就是他的一個分身，有他的記憶意識和靈魂碎片，所以並無真假之說。在世界上，都講究一個緣字，有緣自會再見。”
元鳳沒有顯形，只是帶上了一些靈力給蘇家兩人傳音。
好在此處也有聖女廟，所以元鳳藉由聖女的神像，她原身未顯現，靈力經由聖女廟降臨此處，並不會引起法則的判定。
聖女廟裡信仰聖女的人越多，她藉由當地聖女廟神像能夠降臨的分魂也就越為強大。
此處本就離聖女廟不太遠，而且江南地區本就富庶繁華，信奉聖女的人很多，元鳳能夠降臨到這裡的分魂也格外強大一些。
“錦書……聖女大人？”
蘇沐之瞪大了眼睛，眼神掃了一下週圍，雖然這個聲音很是清冷，和徐錦書有些不像，徐錦書在他們眼中永遠是比較可愛的小孩子，但是這種感覺，讓蘇沐之第一感覺就是徐錦書再現。
在徐錦書大婚的那一天，他是見過元鳳的真身，也在最後的最後聽過元鳳本身說話，那種聲音帶給人的壓迫感，和這個聲線簡直如出一轍。
“別看了，您看不見她的。”
蘇子凡嘆了一口氣，他也明白為何元鳳會在這時候說話，方才蘇沐之那種不捨的眼神他也沒有錯過。
就算不考慮他身邊跟著的這些個魂體，他蘇子凡本身鬼氣很重，凡人接觸久了，輕則頭痛發熱，重則大病纏身，魂魄強度變弱，會不久於人世。
“那就如此了，走吧。”
郗辰突然出聲提醒一聲，皇帝離這裡已經不太遠了，他們若是還不離開，便是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蘇子凡也知道時候不多了，告了個別，便是和郗辰一起離開了此處。
“對了，蘇將軍，還請你別將今日我出現之事告知任何人，否則後果難以預料。”
元鳳突然想起來，說完之後，便是跟在蘇子凡後面一起出去了。
其實若是蘇沐之和蘇子年想說出去也沒有什麼，她是藉助的聖女廟的信仰之力，並未違反這個世界的規則，只不過對於蘇沐之和蘇子年來說，隨意暴露鳳主的事情，也會被法則視為不敬重他們供奉的神明，會影響他之後的命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