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幾人其實都知道，留下來的那個蘇子凡是個假的。
真的蘇子凡恐怕早就和徐錦書一起走了，畢竟當年蘇子凡從小就像和徐錦書認識的一樣。
不僅如此，他們也能夠感覺到，徐家的三兄弟甚至也有些不一樣了。
雖然樣貌上並沒有什麼變化，行為舉止也是差不多，但是接近說話的時候，總是會給他們一種感覺，感覺面前的這人不太真實。
這也是因為徐家三兄弟都因為徐錦書的關係成了神界之人，所以凡間的化身也會產生一些變化。
“……”
蘇子凡不知道該不該回應，他旁邊還跟著好多人，只不過蘇沐之和蘇子年都看不見。
他用法術掩蓋了面容，應當是認不出來才是，如今他的身份也不是大黎京都的那個蘇子凡。
蘇子凡想了想，便是轉身就走，只不過蘇子年和蘇沐之一直在背後看著他，他倒是有些挪不動腳步了。
雖然他已經成了鬼帝，但是這種凡間的親情羈絆還是有的，除非他將蘇子凡的凡身如同元鳳他們一樣毀去。
他當初沒有這樣做，蘇沐之他們若是和原來一樣，身死之後化為鬼魂，入這個介面的鬼界分界，然後進入轉世輪迴，那時候他們的羈絆才真正的會消失不見。
“算了，應一聲吧，反正他已經發現了，以後也沒有什麼見面的機會。”
蘇子凡在心中這樣想著，最後像是說服了自己一樣，轉過頭看著蘇沐之。
郗辰見到這一幕，突然覺得這麼久的徒弟都跟白養了一樣，這麼的不爭氣，就這點凡界的羈絆都不能夠斬斷。
“你怎麼認出我的？”
蘇子凡問出這話，立刻就咬了咬舌頭，這麼久見一次面，這是個什麼鬼問題。
“廢話，你是老子養了二十年的兒子，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別說換張臉了，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你來。”
蘇沐之還是那個暴脾氣，不過可以看出，蘇沐之頭髮之中也已經有些泛白了，這些事情過了之後，蘇沐之也感覺老了許多一樣。
明明之前還是那個征戰四方的大將軍，但是現在看來，卻不是如此了。
蘇子凡無奈的看了蘇沐之一眼，好在幾人還沒有打算在街頭如此，便是找了一家酒樓去了一個雅間。
“你倒是好，和聖女學了幾招，就用那個假兒子來糊弄我。”
蘇沐之一進來，就盯著蘇子凡說道。
蘇子凡笑了笑，臉上法術的偽裝也已經消失，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只不過現在的蘇子凡，由於是鬼界的界主，所以眉心出現了鬼界界主獨有的標記，只要他是用真身出現，這個標記都是無法隱藏住的。
“你這是什麼玩意，別看聖女大人眉心有鳳凰，你便是弄了這個黑不溜秋的東西，醜死了。”
蘇沐之看見蘇子凡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往別處想，在他看來，蘇子凡都是攀上了徐錦書這棵大樹，本質上他這兒子，還是沒有什麼本事的。
蘇沐之這話一出口，周圍的四方神獸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說鬼帝印記醜死了的。
要知道這個象徵鬼帝的鬼帝印記，一個特殊的鬼界字元，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