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聖女殿下。”
見徐錦書出來了，張勤崖行了一個禮。京都的人都不把這五歲的聖女放在眼裡，但是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陰面上所有人見到她還是要行禮的。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的很。外人都傳皇后是得罪了皇上，才被奪去鳳印，禁足未央宮。
張勤崖處理京中事物，皇后宮裡杖斃了不少人，他和皇上身邊的侍從接觸的時候，從中得知一二。當時可是面前這個小小年紀的聖女殿下，三言兩語才導致有如此皇后下場。
“張大人無需客氣，你與家父是好友，無需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見徐錦書條理清晰，張勤崖愈發不敢怠慢這位聖女殿下了。
“不知昨晚徐大人和聖女殿下是否在場？”
徐錦書看了看徐瑾言，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昨晚上存活的下人都被雪凰用術法弄暈，送到了鳳鳴山莊。人多眼雜，也不能讓他們到處說。
徐錦書本想滅口，她對這些人本就沒有什麼感情。還是徐瑾言說她們在徐府多年，徐錦書才留了她們一命。
對於這黎朝的律法，她也不清楚，也不知道到底該說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昨夜我與三弟在為母親守靈，錦書在國師那裡為母親祈福，徐府發生變故，我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還好國師將小青和阿雪兩人留在府中，她們倆武功高強，我們才躲過這一劫。”
“我們家只有我，三弟，小妹，管家和我孃的一個貼身婢女存活下來。”
張勤崖皺著眉頭，按照徐瑾言所說，徐家的下人幾乎死光了，但也不可能死的這麼幹淨，而他們幾個主人還毫髮無損吧。
誰也不會沒事專門針對徐府的幾個下人，還留下這些主子吧。
“除了你們幾個，一個倖存的都沒有了？”
“沒有。”
“……但是據我所知，徐家下人有一百多口人，今日收去的屍體卻沒有這麼多。”
“張大人是吧。”
“你是？”
“他口中的阿雪。”
“原來是國師府的姑娘，失敬。”
“張大人一看都未有修習什麼內功心法，可知武功到了一定程度，不會留下屍體？”
雪凰說完，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在張勤崖的眼前化為了粉末狀。嚇唬完張勤崖，雪凰便回到了徐錦書的後面站立。
……
張勤崖一點也不像在徐府繼續待下去。
“那徐大人可有見過兇手的樣貌。”
徐瑾言聽了，本想描述下嘲風，卻瞥見徐錦書搖了搖頭。徐瑾言緊跟著也搖了搖頭。
“沒看見。”
“那我先回去看仵作的結果，有訊息一定第一時間告知徐大人，絕不會讓徐府的人死的不陰不白。”
“麻煩張大人了。”
送走了張勤崖，徐瑾言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將嘲風樣貌描述給他，不是正好嗎？”
“你看我昨晚上和今天是一個樣嗎？”
徐錦書瞅了一眼徐瑾言。
“大人，您不是說此事難辦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還真的是難辦啊，那個徐瑾言，什麼也不說，徐夫人死了，他竟然沒有一點哀思之樣，還有那個聖女，也不簡單啊。”
張勤崖若是知道，徐錦書答應了徐瑾言，在徐夫人頭七的時候，走關係讓他們倆見一面。加之徐錦書後臺如此強大，徐瑾言覺得徐夫人的事說不定會有轉機，當然不會有哀思之樣了。
徐府的變故，活下來的人也不在少數，死了的人，徐錦書也說了會給他們超度，下輩子尋個好點的胚子，徐瑾言自然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