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知道他做的這麼黑,沒準……顧非寒還會把陸家的電話故意告訴他,讓這小混蛋去氣一氣陸斯年那個大混蛋。
但是現在,顧非寒完全不想凌義成和小漓有任何瓜葛。
“沒事兒以後別再找她,”顧非寒護崽得很,“還有,離她遠點兒。”
電話那頭只遠遠傳來一聲:“切。”
凌義成理都沒理,直接扣下電話,而且一點也不虧心。
就這麼個沒事兒就限制小漓自由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欠揍。
上次沒揍夠。
凌義成手癢。
老半天他才想到:小漓不喜歡他動拳頭。
她怎麼說的來著,“拳頭,是無能者的避難所。”
凌義成當然不希望自己在小漓心裡是無能的。即便是,也是他主動偽裝成“無能”才可以。
電話另一端聽著盲音的顧非寒,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特麼的!
他都能想象出來這小混蛋,甩給他不屑的“切”時,朝天的鼻孔……
第二天,顧某人頂著一張“拒絕溝通,外加,你怎麼還不來哄我”的冰雕臉,眼睛直視前方,雙手握緊方向盤,一個眼神都不肯給副駕駛上的蘇小漓。
蘇小漓現在都習慣了。
跟家人吃醋什麼醋嘛,小小年紀,醋卻跟釀了幾百年似的。
蘇小漓放平心態,找某人主動搭話。
問題一:“這幾天要做的事情好多啊,你有時間嗎?”,被無視。
問題二:“你說我去哪裡的大學好啊?”,繼續被無視。
問題三:“其實大學倒還好,關鍵是專業,你有好專業推薦嗎?”,始終被無視。
吧啦吧啦問題一大堆……
結果依舊。
蘇小漓氣結,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左手。”
某人“咻”地一下,耳垂開始泛紅。
蘇小漓瞬間暗笑——破功啦破功啦。
她將手放到某人赤紅的耳垂上,微微摩挲了兩下,身子側向他,語氣相當討打,“小氣簍子有點可愛,怎麼辦?”
某人大機率是敗了。
整個耳朵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