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藍……”安正勳聽見自己的聲音,很飄渺。
“oppa?”
“讓導演改個姿勢,不用趴我腿上,是很簡單的。”安正勳終於睜開眼睛,淡淡道:“這種小事,不是關鍵。”
全寶藍呆呆地道:“那關鍵是什麼?”
“關鍵是,我想讓你趴我腿上……”安正勳上前一步,兩人的距離頓時變得非常近,近到全寶藍的額頭都抵在了他的胸口。
“我……我我我……”全寶藍有些慌亂,想後退,卻被衣櫃阻止了去路,只得勉強伸手抵在他身上:“oppa你、你……”
安正勳兩手撐在衣櫃上,把她整個人圍在身子裡:“看起來不滅口終究是不行的,免得你整天胡思亂想。”
聽見這句話,全寶藍呼吸急促起來,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今天的oppa,和往常確實不大一樣……
好像我撞在槍口上了……
全寶藍頓了一會兒,忽然輕輕地道:“那天……你如果要當場滅我的口,我只能認命,可你沒有那麼做。如果今天……你非要那麼做,我一樣只能認命。你想要我,我就給你,不需要用滅口的藉口。”
安正勳一愣。
終究是二十三週歲生日都過完的女人呢,無論中韓,傳統習慣上她都是二十四了。誰真把她當成十五歲,誰才是十五歲。
全寶藍奮力抬起頭,看著他還戴著面具的臉:“但是你對我堅持了半年多的品德,真要一朝而破?”
安正勳終於開口:“我哪有什麼品德。”
全寶藍把抵在他胸口的手垂了下來。輕聲道:“你要潛規則我。早在收我進loen的時候就能做了。那時候我爸爸媽媽都認命了。”
安正勳嘆了口氣:“那不是我的品德。”
全寶藍目光閃閃地看著他:“oppa,你能不能解答我幾個疑惑?”
“說。”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歸宿在tara?”
“是。”
“哪怕我沒有經過系統的練習,我也能進tara吧?金社長其實只是想找個賣萌的。”
“是。”
“那你為什麼還願意讓我在loen練習,不惜打破了公司的規矩,平白惹人微詞,而沒得到任何好處?”
“因為我希望全寶藍不止是靠那張賣萌的臉。她應該更進一步。”
全寶藍的眼神裡多了些東西,變得很柔和。過了片刻,又輕輕地道:“所以那不是你的品德,而是真正對全寶藍的將來負責?”
安正勳怔了怔,半晌才道:“這麼說的話,也沒有錯。”
“那麼你當時……為什麼知道我叫全寶藍?又為什麼要幫全寶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