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姬閉上眼睛感受著這個威凌娛樂圈的弟子的輕柔按摩,師徒倆一時無言。
按摩了約莫五六分鐘,李善姬忽然開口:“你那首歌,太殘忍了,正勳。”
安正勳沉默片刻。道:“泰熙會懂。”
“需要我什麼時候唱?”
“如果可以的話……”安正勳頓了頓:“老師來和我們一起跨年吧。”
“你們?”李善姬淡淡道:“你和你的女人們?”
“嗯……”安正勳低聲道:“不用多心,老師。”
李善姬失笑道:“當然不會多心。我相信堂堂安會長沒有必要對一個四十六歲的老女人飢不擇食。”
安正勳苦笑:“我們師徒,能不摻雜這些事麼?”
“很尷尬?”
“嗯。”
“看你尷尬我很爽,怎麼破?”
安正勳哭笑不得:“老師……你還是三十多歲的時候比較好,我摸個女人你都會氣得面色漲紅。現在怎麼……”
李善姬呵呵一笑:“怎麼,承認當初是故意當我面戲弄我了?”
“呃……”
“現在老鹹魚翻過身來,反過來戲弄你了,你不習慣?”
“唉……”安正勳面如死灰。
李善姬懶洋洋地道:“行吧,反正我獨身一人無家可歸,去你那傳說中比皇宮還豪華的別墅過個年也不錯。”
“你不會是獨身一人的。”安正勳鬆開按摩的手,垂在腿邊,鄭重地說:“你有女兒,有徒弟,還有三十多個徒媳。”
李善姬失聲笑了出來:“不說後面半句的話,效果會比較感人。”
“我向來坦誠。”
“你是臉皮厚如長城。”
離開李善姬的工作室,安正勳輕輕吁了口氣。
不知道李善姬是因為老了覺得足夠安全,還是因為失去了另一個依託只剩下自己,也可能是因為從自己那首歌裡看見了自己的內心……或者是因為時間洗去了一切,留給兩人的只有懷念。
不管哪種原因都好,她看上去真是已經原諒了自己,再也沒有把以前的一些事情放在心上。
那就夠了,我安正勳在這個世界裡也有完整的人生,那就沒有什麼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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