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等待了許久,秋雅終於是消停了,對葉重雲二人問到:“我會不會死啊......”
葉重雲嘆了一口氣,“等審判結果吧,現在你應該好好配合我們調查。”
名為秋雅的女子帶著哭腔說到:“我也只是脾氣暴躁一些,愛打架,但真的,我連一隻雞都不敢殺,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感到特別憤怒,和謝民謠打了起來,把她活活掐死了。我...我真的不是想要她死...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嗚嗚嗚.......”
“那件事情發生之前,你去學校的心理諮詢室諮詢過嗎?”葉重雲問到。
秋雅點了點頭,“我去過,我經常去,因為我也知道我脾氣暴躁,所以我也一直想改,我曾多次去諮詢過心理醫生,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事情。我爸爸媽媽還有民謠的爸爸媽媽該多傷心啊。”秋雅越說越心酸。
管秋弦在一旁也被這股悲愴感染,可憐之人亦有可恨之處,如果她脾氣收斂一些,或許一切都不會鬧成這個樣子。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快意之後便是深深的悔恨。許多人把戾氣當做豪氣,實在是愚蠢至極。
“我看你也真心有悔改的意思,希望你能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吧。”葉重雲嘆息道,至於秋雅的判決結果就不是他該干預的事情。
送走秋雅,葉重雲和管秋弦找來了最後一位嫌疑人,也是不久前才被抓捕的李文。李文帶著厚厚的眼鏡,一幅老實木訥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能做出兇案的人。不過他卻不像之前那兩人哭哭啼啼。
“李文?你可知錯?”葉重雲開口問到。
李文點了點頭,“我認罪,任何懲罰我都認了,但此事卻是跟我女朋友沒有關係,她沒有煽動我去對付姚欣,是我自作主張,你們再問一萬遍都是一樣的。”
“倒是個痴情人。”管秋弦感慨道,又問:“你殺人可是重罪,往後恐怕難在見到她了。”
李文沉默片刻,眼眸之中滿是苦痛,而後說到:“那樣也好,她本來就值得更好的,離開了我,她一定能生活的更幸福。”
葉重雲和管秋弦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個李文竟然卑微至此,舔狗真的無可救藥。
“你為了她殺人,還願意放手讓她離開?哎,罷了,我此行不是來做 愛情顧問的,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是怎麼把姚欣約到那廢棄的教學樓去的?”葉重雲問到。
李文直言不諱,“我就給她留了個紙條讓她準時去廢棄教學樓那裡啊。”
“就這麼簡單?”葉重雲不解道。
“就這麼簡單。”李文回答道。
“你就靠這個就能有把握她一定會來?”葉重雲有些無語。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感覺一定能成功。”李文如實說出自己心理的想法。
葉重雲又為了李文一些細節,然而都跟他掌握的情報並無初入,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離開安保所後,葉重雲心事沉重。
“怎麼了?一直不說話,還有你一直帶著這墨鏡幹什麼?難道你的眼睛害怕陽光嗎?”管秋弦再次問道。
葉重雲笑了笑,“差不多吧,你也可以這麼認為,這是一種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有的病。”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想見我祖爺爺,可惜就算是我也不行。我奶奶也就是他的女兒去世後,他老人家就開始閉關,什麼時候出關沒人知道,我可不敢打擾。”管秋弦說到,葉重雲曾多次旁敲側擊的詢問關於管三問的事情,管秋弦自然明白葉重雲的心思。
“還是說回案子吧。廢棄的教學樓乃是顏文心自焚之地,姚欣躲著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因為一張陌生人的紙條就準時過去,而這個李文也不像撒謊的樣子。也就是說在他和姚欣之間還有著一個人幫他實現了約見姚欣這件事,而這個人連李文也沒意識到。他哪裡來的信心一張破紙條就能將姚欣約到廢棄教學樓去?破解了這個問題或許我們就離真相不遠了。”葉重雲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