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為悅己者容,神仙也不例外。
彩依見李淳風竟用凡人的眼光看自己,氣惱的“哼 ”了一聲,憤然轉過頭去,委屈的說道:“ 你個壞人,若不是我來的及時,此時你恐怕早就橫屍當場了,忘恩負義的傢伙,我不理你了 。”說著,金光一閃,便失了蹤跡。
李淳風暗暗驚奇:“ 古靈精怪,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怪人呢?她叫彩依,名字倒起得俊秀,怎麼就長成了一個怪胎呢?不過,如果真是她打敗了那黑袍人的話,那這丫頭的實力也太恐怖了吧?”
李淳風本來還想向她請教一些問題,卻不料自己的一個無心的念頭便將她氣走。
“看來,無論多麼厲害的女人,都會在乎別人對她的評價,有時,可能因為一句話,她就會和你反目成仇的。以後,再面對女人,可真要謹言慎行了。”
望著彩依消失的方向 ,李淳風自語道:“還沒來得及對她說聲謝謝呢, 以後再見到她,一定要好好的陪罪才是 。 ”
李淳風若有所思的四下張望:“這陰森的地宮之中,又只剩下自己一人,方才發生的一切,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如今夢醍了,自己該何去何從?是繼續待在這裡,還是和珝兒一塊離開凌雲觀去找別離?
畢竟當初是自己在囚尊者面前誇下海口 ,要將他的雀羽琴親手送還給她的。雖然,前途迷茫遙遙無期,但總比困在這裡強上百倍。更何況那魔頭隨時都有可能捲土從來,這裡己經不安全了。”
忽然,李淳風又想起了珝兒,輕嘆一聲:“ 但願珝兒平安無事吧。”
說罷,黯然神傷……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腹中
“咕嚕…”
一聲。李淳風嚥了口吐沫 ,抬頭望了望頭頂的天鍾……
“ 如果凌雲觀已被魔教佔領,空昊師兄恐怕便無暇顧及自己了,如今的溫飽問題只有自己解決了。
只是,這裡能讓自己裹腹的,也只有土龍魚了……先抓它幾隻再說。”
說著,他飛身躍下高臺,信步走向溪流而去。
剛走到岸邊, 忽見整個溪面水波激盪,熱氣翻騰,一般熱浪撲面而來。
“這又是哪裡不對了?”
淳風自驚詫不已 :“方才自己被黑袍人震入水中時,也未發現異樣,怎麼此時這溪水突然便燒起來了呢?”
正自納悶兒間。
猛然間,一隻土龍躍出水面,帶起一簾水幕。
“好大的傢伙。” 淳風驚呼道。
只見它頭至尾足有一丈有餘,腹至背壯如耗牛。渾身覆照金鱗甲,獨角一柱賽鋼錐。口似血盆牙似塔,目若金燈閃光華。
只見它從水底一躍而起,掀起一團水花,那尖利的獨角破水而出,躍起三丈有餘。在半空劃了一道水幕彩虹,而後,翻身直下,長長的獨角破開水面扎入水中……
而後,又是一個飛躍,逆流而上,朝遠處游去。
“ 就是你了。”
說罷,輕提一口真氣,飛身踏水朝著土龍便追了過去。
那土龍時兒搖頭擺尾貼水逆行,時兒在水面上迂迴跳躍,彷彿並不急於逃命,而是在故意在戲虐引㛢李淳風一般。
於是, 一人一獸在三丈寬的水面之上你追我趕,一路朝著上游奔去……
這一去便是數里,直至地宮盡頭……
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一汪巨大的水潭。
只見那土龍飛身一躍,一頭扎入深潭之中,不見蹤跡……
這裡的溫度比下游又高了不少,那潭中之水已然如沸騰的開水一般,冒著巨大水泡,散發出令人室息的熱浪。
一股股熱浪迎面襲來,熱氣之中隱隱傳來一陣陣詭異的氣息,只教李淳風喘不過氣來。
李淳風一邊喘著粗氣,四下尋找土龍的身影,一邊運動內丹真氣抵禦著熱毒。雖然,這熱浪讓人窒息,讓人發狂,卻也還不能傷到他。
因為自從李淳風從進入王者境以後,明顯感覺無論是體力,防禦力,或是內丹之力,都有了質的飛躍。
如果用量化來比喻的話,那便是王者境的所有狀態均優於靈者境至少十倍有餘:十倍的力量力,十倍的防禦,十倍的速度,十倍的韌性等。
因此,只要他運動混無真氣護住周身,這百十度的沸水,也很難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