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不屑的朝著李淳風的冷冷一笑,哼了一聲道:“ 嘿嘿嘿嘿,李淳風,你也太小看本尊了,今日,本尊便讓你死個心服囗服,哼……”
在龐大的黑袍包裹之下,雖然看不見黑袍者的表情,但從他傲慢的笑聲中,李淳風似乎聽出了他對自己極度的嘲笑,以及對血蜥的不屑。
竟然被他人如此無視,年輕氣盛的李淳風怒從心起,一股無名之火衝上腦門兒 ,手指黑袍朝著血蜥怒吼道:“去吧,去替我撕了這狂妄的小人,撕了他………”
此時的血蜥早已暴躁四爪撓地,囗中呼呼喘著粗氣,一雙血紅的雙晴射出惡毒的虹芒。此時一聽到主人命令,只見它前腿一躬,後腿猛烈向後一蹬 ,大腦袋一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巨齒獠牙 ,飛身一縱,帶著一股血雨腥風,朝著黑袍猛衝了過去……
“來的好。”
未等血蜥碰到衣袖,便見黑袍大吼一聲,身形猛然向後暴退數十丈遠。
在高空穩住身形後,黑袍人左手指向血蜥,右手同時凌空畫了一道黑色符咒,並口中唸唸有詞曰:
錦天洞外無真道,皈依靈巫匐地行。
破開萬域無疆界,蕩盡魅邪復清明。
破,破,破……
念罷,只見那道黑符化頃刻間化作一束黑色光劍,順著黑袍手指的方向,朝著血蜥激射而去。
這一指正懟在血蜥額頭正中,“轟”得一聲巨響,竟將這巨獸轟出數十丈之遙,眼見血蜥巨大的身軀從半空翻滾下來,一頭扎入溪水之中,這一跤摔的著實不輕,痛得它嗷嗷直叫。
黑袍“哼 ”了一聲怒道:“ 血蜥敖甲,本尊在此,你還不速速退去……”
血蜥乃上古靈獸,且早已修成真仙之體,其靈智雖不及凡人,卻懂人言,識獸語。更是認出了方才那襲擊自己的黑色光劍是何物……
“南靈山血咒,無上血咒……”
只見血蜥喃喃自語 ,身子抖如篩糠,片刻便顯出了原形,原來正是一片赤血鱗甲……
那鱗甲化作一道流光,躍出水面。
“嗖……”
的一聲,鑽入李淳風懷中。
頭頂之上,那隱藏在黑袍之後的森森冷笑又傳來:“ 李淳風,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來,看看能不能讓本尊驚喜一回,嘿嘿嘿……”
“他…他究竟人還是妖?怎麼就這樣風輕雲淡般的便收了師傅的九龍鎮妖符。怎麼可能?那可是地煞階的符咒呀,地煞符可非同小可,那是可以鎮鬼驅魅的存在,既使是帝者境強者遇到此符也要忌彈三分?這魔教教主也太可怕了……”
李淳風心中忐忑不安,這黑袍人是他出道以來所遇到的最強的敵人, 沒有之一。
“更可怕的是,他…他也只用了一道符咒便將血蜥降服了,這也太可怕了……”
又是一陣森冷笑聲傳來,打斷了李淳風的思緒。
望著頭頂泰山壓頂般的黑袍,李淳風挺了挺腰桿,厲聲反嘲道:
“ 齷齪小人,爾以堂堂上仙之尊追擊一無名小卒,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之極。今日,小爺便是死在你手又如何,至少小爺沒慫。你殺了小爺又如何,你能揚名立萬嗎 ?不能,徒增天下人恥笑耳。到最後落個人神共憤 ,萬劫不覆,死無葬身之地,哈哈哈……”
淳風自知此時自己大勢已去,既然無力迴天,還不如痛痛快快罵上一番,也落個暫時英雄。
“ 小子,激將法對本尊沒有用,你還是留一囗氣,祈禱自已下一次別投錯了胎,入了畜牲道。也省得將來汙了本尊的雙手……” 黑袍森然道。
言罷,一隻巨掌朝著李淳風拍了下來:“ 死吧,有本尊在,你永遠也休想重返天庭。”
“轟……”
這乃是黑袍全力的一掌,足以毀山滅地。
強大的壓撕裂了四周的空氣,發出可怕的,啪啪啪啪的破空之聲,一股冰寒之氣迎面襲來,陣陣死亡的氣息籠罩在整個地宮……
寒冷,恐怖,死亡,同吋襲向李淳風,彷彿無形之中有一隻大手已經緊緊的掐住了自己的喉嚨 。只教他此刻半分動彈不得,甚至連喘吸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眼睜睜的望著死亡的降臨……
他不懼死亡,大不了從新做人。可是師傅與珝兒怎麼辦,清風觀三千弟子的血海深仇……
淳風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