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浩然紫霧升,萬千玄妙隱其中。九轉鑄就蓮花座,更有龍脈隱姓名。入塔方知真玄界,卻向囚牛借道行。若非前世存善果,怎得今朝更從容。
珝兒身形一晃便躍至塔前,淳風緊隨其後。二人剛剛站定,便見得陣陣冷風裹夾著淡淡的紫霧青煙,源源不斷的被吸入塔中。
二人剛想進入,忽聽有人喝了一聲,道:“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寶塔,還不速速離去?”
旦見一條黑影如一支利箭般從塔後飛出,擋在二人面前。
見此人年歲在二十上下,身著藍布道袍,頭戴逍遙雙巾,足扣雲履步靴,手握利劍青鋒。
藍布袍更顯英雄本色,逍遙巾透出骨道仙風,步雲靴更可騰空踏霧,青鋒劍總能斬蛟屠龍。
好一個道家真才俊,翩翩美少年。
只見這輕年道士手中青鋒一抖,一道寒光劃過,劍尖已指向二人。
“我二人乃是觀天閣弟子,只因常被師兄們恥笑沒有修行天份,又笑我們天生愚鈍,我二人不甘,故此才在晚間來此塔中補修,希望能趕上師兄們,怎有闖塔一說?”
淳風見被人發現,只得反問道。
那少年仔細打量了二人一番道:
“ 觀天閣弟子?我怎不認得你們。更何況,夜闖寶塔已是違反教規的大錯,可直接逐出山門。我看你們鬼鬼祟祟 ,莫不是奸細?”
言罷,持劍一愰,又是一道寒光在二人身旁掠過,“好快的劍” 淳風驚道。
見道士欲下殺手,急忙解釋道:“ 我二人乃是新拜入觀天閣的記名弟子,師兄莫要誤會了。” 說著,從身上摸出一個腰牌一愰。
青年道人見那金色龍形腰牌之上,正刻著 “觀天閣”,三個大字,卻為觀天閣中信物,知道此物決不會有假,這才相信二人確是觀天閣弟子。
語氣才稍稍緩和下來:“ 原來果是大師伯的門人,只是你們深夜來此作甚,難道要入塔夜修不成?”
淳風問道:“ 難道夜間不可以在塔中修行嗎?”
道人嘲笑道:“ 原來師伯沒給你們講嗎?
這寶塔子夜會吸收天地萬物之氣,雖多為陽靈之氣,但其中自然也會有陰寒煞氣,及魑魅魍魎之魄。
因此師祖有令,子醜二時不可入塔修行,旦有觸犯門規者,必將其逐出師門。因此,二位還是速速離去,否則逐出師門事小,一旦鬼魅附身,將萬劫不復 ……”
一番話只嚇得淳風心驚膽寒,用眼直瞅珝兒,似乎徵求珝兒的見意。
珝兒冷笑一聲暗道:“臭道士,嚇唬老孃嗎? 老孃什麼沒見過,小小凌雲塔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珝兒朝淳風遞了個眼神,暗語道:“ 莫要理他,看我眼色,分開行動。”
淳風會意,二人忽然朝兩旁一閃,而後同時朝大門躍去……
少年道人稍一愣神,卻見二人己經躍入塔中。
“哼,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既然如此,也願不得別人,是你們找死。”
道土面色冰冷,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被人發覺的冷笑。
卻說淳風與翊兒兩人剛進入塔內,便覺陣陣寒風撲面而來,頓時只覺如墜冰窟一般,渾身汗毛孔倒豎,琵琶骨鑽冰,一股股陰煞之氣在塔中飄蕩。
又見
縷縷青雲繞環宇,
淡淡紫霧入彌端。
青蓮綻出千般瑞,勾入蓮臺萬般玄。
二人見塔內中央有一座蓮臺,臺高三丈六尺,花開九丈九圍。
但見那寒氣,煞氣,青雲,紫霧,陰陽二氣,齊齊湧向蓮臺中央,皆被蓮蕊吞噬吸收。
而那蓮蕊又吐出一團團更加精純紫氣,緩緩升入了二層的凝氣閣。
淳風看得入神,既問曰:“這寶塔究竟有何玄妙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