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峰看完了二分之一的檔案後,他就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自信的目光毫不加以掩飾,直視著眼前的三位師兄。
獵鷹雙目透出懷疑,開口問道:“怎麼,學弟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凌峰微笑說道:“這起案件太複雜了,學弟只是有初步推測。”
“學弟記住了,你只有一次機會!”獵鷹冷笑了一聲,便沒有在說話了。
凌峰也不介意,正式拉開了他的推理!
“這起連環殺人案,幕後黑手,師兄就是你!”凌峰靜看著獵鷹。
獵鷹拍手傻笑道:“學弟,第五起命案發生的時候,我可是被收押了,你說我是兇手,就我一個兇手,我在牢裡怎麼殺人啊!學弟,你是在搞笑嗎?”
凌峰毫不尷尬,定聲道:“我剛剛說了,你是幕後黑手,真正殺人者,另有其人。”
“這麼說還是有兩個兇手!”
凌峰篤定道:“對!猛虎是兇手,但猛虎是一個可憐的兇手!”
“此話怎講?”
凌峰念道:“那就從一件最有爭議的命案講起,第四起醫師兇殺案!師兄,你還記的對這件案子的相關口供嗎?”
“我要找醫師證明一件事情!”
凌峰道:“不錯,最大的爭論點就在這個地方,學弟自幼學習醫理,但凡體質過敏者,相關成分藥物,必定全部過敏,這是非常普通的醫理常識。”
“師兄,你作為本案中一個大捕頭,經驗豐富,手下兄弟也必定是人才濟濟,定論這麼一件小事,你卻要大老遠跑去城郊外,就要專門找一位醫術高明的醫師,你的理由完全不符合正常邏輯!”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更不符合邏輯,如果我在你面前殺人,我與你毫無關係,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幹掉你這個見證者,但我卻沒有這麼做,我非要放你一馬,故意惹出一系列事端,你覺得這可能嗎?”
“這樣的真相只有一個,你有把握全身而退!又或者,你是為了幫助真正的殺人兇手!”
“所以,這就引發了第五起命案的發生,本來這個人在第二起命案後就躲起來了,可是他聽到兇手被抓以後,他放鬆了警惕,所以又出現在了兇手的視線中,因此他被殺害!”
“接下來,再說第六起兇殺案,第六起案件也是最奇特的一個案件!”
“在這起案件中,猛虎的口供交待說,死者大土豆收到訊息飛獅要幹掉他,他竟然為此非常驚恐。這一點其實又暴露了最大的一個問題!”
“在第四場命案中,師兄假設你說的是真話,那飛獅肯定鬥不過你,假設飛獅說的是真話,那他還是鬥不過你,不然他也不會被你抓了,這一點沒毛病吧。”
“這足以證明一點,飛獅是鬥不過一個渡虛境高手的,而大土豆半步渡虛強者,還是一夥傭兵的老大,他怎麼會這麼害怕飛獅?”
“況且,明面上的敵人永遠都不是最可怕的敵人,那大機率推論,猛虎撒謊了!”
獵鷹嗤笑道:“學弟你說了這麼多有證據嗎?這一切不都是你的猜測嗎?好!那我也可以給你猜測,醫師死亡現場,我口供明確交待,我是與飛獅進行了一番激烈的爭鬥,才好不容易把他拿下的,我甚至為此還受了傷,你怎麼就能確定,飛獅幹不倒大土豆呢?”
說話間,獵鷹冷冷的笑道:“猜測!你只是猜測!你能不能拿出實質性的證據!”
凌峰神情坦然,犀利說道:“因為這場連環兇殺案就沒有交待證據!”
“這麼多的檔案,起初我也陷入了一個誤區中,我一直在搜尋證據,但檔案只給出了許多疑點,相關事情雜七雜八,搞出了這麼一堆檔案。”
“就以這本有關催眠師介紹的檔案為例,裡面內容還真講得挺詳細的,但它就是對本案沒有定論的死證。”
“學弟對此做了一個更大膽的猜測,這件案子考驗更多的或許只是一個學子的膽量。我們只有一次指證兇手的機會,可一直找不到證據,有多少人會因此陷入一個死迴圈當中,會花費大量的時間翻閱眼前密密麻麻的檔案。”
“所以,學弟想賭一把,既然沒有鐵定的兇手,那我根據手中掌握的大量疑點,將我心中懷疑的物件推測成為兇手!”
“我要自己腦補殺人兇手為什麼殺人,這一系列殺人案,我要自己給出最佳的合理解釋!”
“連環殺手最大的特徵,就是固定,殺人動機、殺人模式以及殺害物件都不會輕易改變,這是因為連環殺手的殺人行為,是為了要滿足心目中一個固定的理想目標而造成的緣故。”
“六起案件,我要將它分為兩個部分講起!”
“前五起案件,這五人死法一致。可他們到底為何而死?這五個人都與大土豆相識,他們都有罪嗎?”
“我不能定論他們所有人都有罪,但至少二號死者守城隊長,四號死者醫師,五號死者落魄的富二代都肯定與大土豆有所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