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坐下,林天坐在這裡等待,與方拓的簡單交手,讓他推衍出了鳳鸞與他交戰的結果,他一隻手提著酒罈,將冰火烈酒灌入喉中。
算上手中的這壇酒,須彌玉鐲中還剩下三壇,荒漠中的據點被毀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再喝上這種快感十足的好酒。
沒有人發現,也沒有人知道,唯有他林天自己清楚,如若滄海一般的心境伴隨著烈酒的辛辣灼燒在胸膛激盪,他的心境正在一種緩慢而又真實存在的速度,向著七重天天心境蛻變著。
當酒罈中最後一大口烈酒在喉管中綻放出冰與火的辛辣時,一道人影從遠處的天邊向這邊激射而來,直至墜落在他的面前。
天之嬌女此刻狼狽無比,一頭火紅的長髮亂糟糟的披散在身上,遮掩住了大片雪白嬌嫩的肌膚,火焰神劍在鳳鸞的手中暗淡無光,她的後背上有著一道醒目的裂痕,朱雀火羽化成的半仙器級別的鎧甲彷彿是被某種神兵利器斬破,險些傷到鎧甲中包裹的嬌軀。
“你……居然……沒逃?……”鳳鸞的嬌軀摔倒在沙礫中,美麗的嬌容上縱然是一臉的灰塵,依舊無法遮掩住那猶若星辰般璀璨的絕美。
“快逃吧,方拓有通天魔甲,還有通天魔槍,我不是他的對手。”她有些虛弱的開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讓這個該死的混蛋去逃。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將手中的酒罈隨手仍在一旁,林天站起身來,向鳳鸞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看到林天的動作,鳳鸞微微愣神,按理說她與林天之間應該是敵人,但是這個傢伙為什麼要幫自己?
“我幫你對付他,但是我有條件。”林天的嘴角泛起一抹少有的笑意。
“什麼條件?”鳳鸞皺起了美麗的眉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中突然有些微微的失望感,這個傢伙救自己居然是有條件的。
“條件就是不要再繼續糾纏我。”林天聳了聳肩,他的確是不想與鳳鸞為敵,或許更多的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與她身後的鳳族為敵。
“你以為你是誰?誰稀罕糾纏你?”鳳鸞輕哼一聲,齜牙咧嘴的模樣就像是一頭髮怒的豹子恨不得撲上來咬林天一口,她感覺林天這該死的傢伙就是一個自戀狂,居然說自己糾纏他。
不知道為什麼,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鳳鸞望著林天那張剛毅的青年面容有些略微的失神,彷彿這傢伙沒有那麼讓人討厭了。
伸出沾滿了灰塵的玉手放在林天的手上,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將她從沙礫中拉了起來,鳳鸞是極為愛美而又潔癖的,此刻她的身上沾滿了塵土,也從側面說明了戰鬥的慘烈,以及她現在處於力竭的狀態。
倘若現在林天對她有某種想法的話,那麼她必然是極度危險的,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有些戒備的望向林天,卻見那雙深邃的紫眸平靜的望向遠處的天際。
“嘿嘿,小妞兒,你怎麼不逃了?難道是打算讓我破開你處血的那層膜嗎?”一聲充滿了邪惡慾望的邪笑從高空中傳來,通天魔甲包裹全身的方拓顯現出身影,他的手中提著一柄足有兩米長的漆黑魔槍,魔甲形成了一隻漆黑冰冷的面具遮擋住了面容。
聽到方拓的話語,鳳鸞氣的渾身顫抖,她狠狠的咬牙切齒,抬手指向空中的方拓,惡狠狠的道:“林天幫我殺了他!殺了他我把處血給你!”
天之驕女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羞辱過,此刻的鳳鸞幾乎已經到了失去理智的邊緣,指向方拓的手指顫抖著,竟然以處血為代價換取方拓的命。
“嘿嘿,你的處血給別人簡直就是浪費,若是給我了,我便可以煉成通天魔焰,直接晉級涅空兩重天。”方拓邪惡的笑著,對於鳳鸞的威脅根本沒有絲毫的在意,他可不相信眼前這個真我境界的傢伙能夠打敗自己,就在剛才還被自己打斷了臂骨的傢伙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唯有林天依舊面無表情,他的目的不是鳳鸞那所謂的處血,而僅僅只是不希望她再繼續糾纏自己罷了,更何況,他有把握將鳳鸞帶走,卻沒有任何把握殺死對方。
刷!
揮手祭起血蓮臺,林天一把將身旁的鳳鸞提起,而後直接化成遁光衝向遠方。
“想走?都給老子留下吧!”
方拓的速度很快,魔甲包裹的魔軀幾乎是瞬間就追到了林天的身後,通天魔槍狠狠的刺向血煞光幕,毀滅的威能與血煞力量衝擊在一起,發出哧哧哧消融的聲響。
林天的眉頭皺了皺,通天魔槍的攻擊力似乎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強,頭頂的血蓮臺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僅僅一擊,血煞光幕便驟然暗淡,險些被破。
“哞!……”
大禪般若印直接拍出,方拓卻是絲毫也不閃避,任憑佛印轟擊在身上僅僅只是迸濺開道道火星,根本破不開魔甲的防禦,通天魔槍再次提起狠狠的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