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至少也跑不到哪裡去了。”他慢慢的走到了母親的面前。
“你不瞭解他。”她搖了搖頭。
“但是我瞭解,我已經跟蹤他很長時間了,你不也想殺了他,不是嗎?”她把手中的弩遞給了韓尉雪。
“沒錯。”他從她手中接過了弩箭。
“我想搞清楚為什麼他要殺我的父母。”他走向了一邊,今晚被這些東西給搞的不明白了,他背對著母親嘆了一口氣。
“他是僅存一個知道誰是背叛者的人了。”母親說道。
“知道了又怎麼樣,我的父親就能起死回生了嗎?”韓尉雪坐在了桌子上面,把弩箭放到了一邊。
“不能,他是在那場車禍中喪生的,你已經知道那不是意外了,對吧。”母親說到這個的時候,音量明顯降低了很多。
“警察認定另外一個遇難者是你,那個人是誰?”這也是韓尉雪搞不懂的問題之一,當時車上面是有兩個人的,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那到底是誰。
“我的一個朋友。”母親說道。
“她為什麼會在車上?”
母親明顯停頓了一下,聲音也開始有點哽咽了,看來十幾年來,這個事故同樣也困擾著她:“那天晚上他們的目標是我,我毫無準備,你還記得你伯伯去接你嗎?”母親的眼睛已經泛紅。
“當然,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歷歷在目。”
“正好我朋友和我們在一起,我就讓她和你父親先走,原以為他們能逃過一劫,但最終都逃不掉。”
“警察不是透過牙齒來辨別屍體了嗎?”韓尉雪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兇手以為他們殺了兩個劉家的人,便拿走了他們的頭,屍體燒燬的很嚴重,沒什麼能辨別身份的東西。”
韓尉雪越想整件事情就越來越清晰,然後也多了很多他不能理解的東西。
“所以你就這麼讓我以為你死了嗎?”韓尉雪有點失控的問道。
“為了保護你,我也是迫不得已。”她走到了韓尉雪的面前。
“我們的敵人太多了。”
“伯伯知道你還活著嗎?”
“知道。”母親小聲的說了出來,韓尉雪悲傷湧上心頭,大家為什麼都要把自己給矇在鼓裡,讓自己的童年一直在悲傷中度過。
“如果別人以為我死了的話,你就安全了。”母親說道,她用雙手想要去捧住韓尉雪的臉頰,韓尉雪掙脫掉了。他紅著雙眼看著自己的母親,遲遲說不出話來。
突然這個時候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待著別動。”他對著母親說道,自己向門口走去。
原來是肖恩在外面,他直接開啟了門,肖恩的後面還跟著羅莎莉。
“嗨,我們有打過電話的,但是.....”肖恩說到一邊突然停了下來,他看到韓尉雪一片狼藉。
“夥計,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兩個人向屋子裡面走去,韓尉雪趕緊關上了門。
“木村明,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傢伙嗎?”
“哦,夥計,不對,他還在這呢,我能聞得出來。”肖恩聞了聞說道。
“但不是個男人,是個女的。”羅莎莉補充道,她瞬間變成了狐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