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你要幹什麼?”隸叔對著他厲吼。 本站最新網址 請收藏
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難不成這頭笨牛還真的站出去讓少爺道歉?
李凡能看出鐵牛屬於那種沒有心機,直爽的漢子,給他道歉又有何妨?正在李凡準備道歉的時候,鐵牛單膝跪地,低頭說道:“少爺,俺鐵牛給你道歉,俺不該這麼說你。”
李凡略微一愣,沒想到這漢子竟然這麼率直,李凡雙手按在鐵牛肩膀上說道:“老牛,叫我李凡吧,以後跟著你們混了。”
鐵牛抬起頭,憨厚的咧嘴:“你不怪俺?”
“我怪你作甚?你說的又沒錯,我現在不正是那樣的弱不經風嗎,哈哈。”李凡抓住他的肩膀,讓他站起來,然後轉身盛了一碗飯給他。
鐵牛沒有去接,而是抬頭看著隸叔說道:“俺不要了,俺繼續訓練去。”
說完擠開人群就走了,李凡苦笑了一聲,將飯遞給後面的人,然後將血書遞給隸叔:“你收好吧,我說到做到。”
隸叔點了點頭,再無輕視的意思:“等你吃完飯,我就將擬定的任務交給你。”
李凡坐在壯士中間,聞著汗臭味卻吃的格外香,這一幕讓他回想起了幼年時候,被拾到宗門裡,懵懵懂懂的在宗門與同門師兄弟歷練的場景,那段回憶雖然心酸,但卻讓李凡很滿意。
下午,烈日當空,壯漢們脫去衣服露出的是結實的肌肉,而李凡卻是一行排骨,別人是胸肌,他是胸骨,瘦的就像根擀麵杖。
這群壯士負重三百斤,腿上綁著鉛塊,在沙土飛揚的大操練場排成一列來回奔走。而他們不僅僅是充當李家護院的角色,一批人還要去巡邏李家的坊市,守衛各大藥鋪分行等諸多職責,所以對他們的訓練相當苛刻。
而領頭的隸叔,別看他身子小了一截,但是修為卻很恐怖,四十來歲的他已經是先天武者,一隻手就可舉起千斤重物,十個壯漢圍攻他,都能被其輕易撂倒。
此時隸叔從隊伍前面繞到後面,在沙土飛揚的隊伍後就是汗流浹背的李凡。
“少爺,受得了嗎?要不先適應一下不負重物?”
“別叫我少爺,叫我李凡。”李凡現在連說句話都很喘,他半眯著眼對隸叔說道:“別和我說話。”
隸叔暗自搖頭,又重回隊伍前面:“放慢速度,今天訓練任務減少一半,事後休息,晚上再去坊市巡邏。”
李凡知道隸叔這麼做是為他著想,不由得心生感激,他的白色的外衣已經全是灰垢,背上捆著一塊重約二十斤的巨石,就是這塊巨石讓他氣喘如牛,跑了沒十分鐘就有種冰封咽喉的感覺。
想要形成靈念,必須要先衝開督脈,督脈起於會陰,並於脊裡,若督脈虛衰就會形成頭昏頭重,眩暈的感覺,反之,如果能吸收天地元力充於督脈現在的這種冰封咽喉,腦袋眩暈的感覺可以完全消失。
“雖然我沒成為武者,但是意守丹田,穩住氣機還是會的。”李凡屏聲斂氣,將自己的狀態除錯到最好,每一步下去,呼吸都最到位,這樣一來身上的負荷感要消失大半。
幾個小時匆匆過去,負重跑,舉重深蹲,拳擊重物,相互搏擊,這一連串下來李凡已經不省人事,雖然相互搏擊沒有他的份,但是舉重深蹲讓他四肢百骸幾近散架。
天邊是連成一片的晚霞,李凡步履蹣跚的從隊伍裡走出來,此時隸叔正握著酒壺正面迎了上去:“夠累吧,灌口酒。”
李凡接過來就是大口猛喝,他擦掉嘴角的水滴,疲憊的倒在地面上看著天空:“隸叔,我要在這裡訓練三個月,希望能早點達到後天武者。”
隸叔略微一愣,誰都知道這李凡是個修煉廢人,天生經脈受阻,然而誰都小看了他,沒想到他心裡也有如此志向。
在旁人眼裡是希望渺茫,然而李凡卻執意要抓住那渺茫的希望,隸叔坐在地上,看著從未吃過苦的小少爺說道:“後天武者啊……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李凡點了點頭,慢慢的坐了起來說道:“這酒我帶走了,先回去休息了。”
“我送送你。”
“你忙你的吧,別管我。”
母親和二哥很忙應該還不知道我在這裡訓練的事,真是麻煩,明天恐怕還要去什麼書院,李凡將酒一口灌完,搖搖晃晃的挨著房屋朝自己住宅走去。
在不遠處就看見一個穿著綠色衣裙,長辮攏拉在胸前的丫頭站在房門前焦急踱步,當李凡出現在視野內,女孩皺著眉頭氣嘟嘟的衝了過來。
“少爺,你去哪了,我都將整個沐陽鎮找遍了都沒看見你。”
“宛研啊,本少爺剛才雞窩裡爬出來,你也去找了?”李凡眉毛一翹,被宛研攙扶著朝房間內走去。
“哪有。”宛研聽後臉一紅,立刻不說話了。
“哈哈,和你開玩笑的,對了,母親她知道我離開房間了嗎?”
宛研輕輕的搖頭,說道:“夫人本來讓我叫你去吃飯,我說你還在睡覺,就讓我將飯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