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院的廳堂,四面站著一排身著黑衫的下人,在右側的木質輪椅上坐著一名面容冷俊的藍杉男人,看其樣貌就是二哥李雲。 本站最新網址 請收藏
左側坐著三個鬍鬚花白的老頭,板著個臉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當李凡出現在廳堂之外的時候,三人瞳孔一縮,紛紛看向了門外。
李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祖霖揪著耳朵,連拉帶扯的拽進廳堂,若真是李家三少定然連哄帶鬧,嬉皮笑臉。
然而李凡前世貴為一代武聖,被這樣對待感覺顏面掃地,他環顧四周,看著一張張忍俊不禁的笑臉,臉色陰沉如雪。
他疑惑而又憤懣的盯著四周,心裡不挺的重複,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武聖了,只是沐陽鎮一個家族的三公子罷了,冷靜,冷靜。
此時祖霖鬆開了李凡耳朵,大袖一揮坐在正位上,俯視李凡。
“李凡,今天書院的先生們都在這裡,你在書院幹了什麼如實交代!”
祖霖身穿白衫,四十多歲風韻猶存,此時的臉色卻很難看,他目光盯著李凡,就像是鋒利的尖刀般銳利無比。
李凡耳朵通紅,目光移到右側的三名老者身上,他努力回想著,記憶在倒帶,他又重溫了一遍李凡潛意識內的記憶。
記憶之中,他在書院調戲女學員被先生抓了個現行,帶著一堆人逃課鬥蛐蛐踩翻了大片花圃……李凡嘴角抽搐,沒想到自己竟然重生到了一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少爺身上。
李凡只好認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等待處置,他看著右側青紫臉色的三名老者,便立刻知曉這就是當地沐雨書院的三名德高望重的夫子,而中間那滿臉皺褶白髮蒼蒼的老者就是書院院長褚千秋。
此番前來就是秋後算賬的,不過李凡毫不畏懼,既然紈絝那就紈絝到底好了,他厚著臉皮把老賬新賬全部倒騰出來。
“夠了!”
祖霖越聽越生氣,猛的一拍扶手。
“你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祖霖對著李凡一聲怒吼,整個廳堂的氣氛變的有些微妙,四周的家丁身子微顫,他們也從未見過祖霖發這麼大的脾氣。
祖霖氣的手臂顫抖,撥出一口濁氣之後,語氣再度變得和緩。
她目視著褚千秋:“院長,小兒不懂事,還請多多海涵,損毀之物我們仁濟堂會盡數賠償,只希望能讓他能繼續在沐雨書院學習?”
坐在一側的褚千秋面無表情,他負手而立,慢慢的站了起來,隨後看著祖霖說道:“我本不想與一個孩子計較,可是火燒藏書閣,搗毀聖人像,這是你們仁濟堂的財力可以彌補的?書院已經一退再退,貴子,我們沐雨書院實在供不起。”
褚千秋語氣生硬,句句譏諷,顯然是鐵了心的要開除掉李凡。
不過,開除這件事對李凡而言根本無所謂,如今他一心只想將修為迴歸巔峰,再找那群畜生算賬,如果把他囚在書院裡消磨時間,李凡覺得毫無意義。
然而,在李凡的今世記憶之中,並沒有發生火燒過藏書閣,更沒做出搗毀聖人像這種卑劣的事,這整件事都透著蹊蹺。
李凡眉頭一緊,站的筆直:“院長,我李凡再怎麼無惡不作,搗毀聖人像的事情,絕不會做。”
“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狡辯?”
“你有親眼看見的?”李凡銳利的目光逼視褚千秋,沒做就是沒做,有什麼好退縮的,李凡說道:“我懷疑有人故意陷害我,還望院長明察秋毫。”
褚千秋看都不看李凡,袖子一揮看著祖霖說道:“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告知祖夫人,貴子李凡生性頑劣,不適合讀聖賢之書,從此之後不再與本院有任何瓜葛,言盡於此,告辭。”
褚千秋轉身就走,身後兩名夫子緊跟其後,已經邁出了廳堂門檻。
此時,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的二哥李雲用元力催動輪椅緊跟了上去。
“院長留步。”
三人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李雲。
“院長,念在你與家父的情意上,還請再給弟弟一次機會。”
李雲眉頭緊皺緊盯著褚千秋。
褚千秋看著李雲意味深長的說道:“李將軍,李家若能以文為官,再入朝野或許是一件好事,但這絕不是我那老友所想看到的,李靖他一生淡泊名利,只為鎮守疆土,還大家一片安寧罷了,如果為名為利,這官場不走也罷。”
李雲長嘆一聲說道:“褚院長,有些事情不便和你明說,我李家遭人陷害,這仇必須要報。”
李雲的目光冷若刀鋒,寒光乍現,他沉思許久看著褚千秋。
褚千秋拳頭一緊又釋然了:“冤冤相報何時了,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就讓他留在書院觀察一段時間,但是你要嚴加管束,若在弄出什麼亂子來,就別怪我不給情面了,我三人便先趕回去了。”
李雲說要去送送,便和三人朝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