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剛剛那槍打死的是他們二當家?
郭巨峽一聽,心生不妙。完了,這下樑子結大了,該不死不休了!
他心中迅速計算起了雙方的戰力比。
對面四個人,一個禿頭大漢帶著仨小弟,旁邊山上好像還有十幾個人十幾匹馬的樣子。
胡靈自己是鏢師,看情況也挺老道。一個女孩子家沒兩下功夫,自然是不敢碰這行當的;一刀魔也不用說,刀法絕對溜得一批。
他正這麼想著,那禿子再次拉弓射箭,這一箭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郭巨峽不過是眨了下眼的工夫,那金屬箭鏃便穿過那一刀魔的後腦勺,從他額頭上鑽了出來。
那老哥一瞪眼一伸腿,這便低下頭來,坐在那裡不出氣了。
楊舒看到剛剛還說著話的陌生人轉眼工夫就死在自己面前,一時間也嚇得像個娘們一樣嚷嚷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好漢饒命啊!”
他一邊嚷嚷著,一邊從不知道哪兒掏出來好幾個銀元寶扔了出去,試圖安撫下那幫馬匪。
——結果弄巧成拙,其中一枚沉重的銀錠子竟是劃出一道柔和的弧線,直接在那禿子閃閃發光的大禿頭上砸出老大一個血包。
然而那禿頭壯漢只是腦袋被砸得抖了抖,眼睛眨都沒眨一下,這又嚇得那楊舒臉上的血色又褪了幾分。
“淦!區區銀子就想買我們二當家的命?灑家要拿你們的頭拜祭兄弟,拿多少錢也沒用!”
郭巨峽看著那一刀魔的屍體,心裡一陣噁心。
雖然那個一刀魔之前橫行鄉里,手裡沾過不少無辜人家的性命,完全可以說是死有餘辜,但好歹同行一段距離的路人,說沒就沒了,一點感慨沒有那也是假的。
他晃了晃頭,將無謂的雜念拋諸腦後,如炬眼神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曳出兇光。
他展開了手中狙擊槍的三腳架,不由分說直接架在那楊舒的肩膀上,這便開鏡瞄準。
想當年咱也是營裡出了名的快槍手!
他這般自信地回憶著,幾乎是立刻扣下了扳機。
槍口發出巨響,而對面幾乎同時,那禿頭大漢身旁一個小弟的胸膛上綻放開一朵血花!
子彈帶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蠻橫力道穿透人體,一路撕扯著那馬匪的臟器跟肌肉,幾欲將其一股腦順著後背一起帶出去。
那人墜馬身亡,禿頭大漢震驚地咬緊了牙關!
“為什麼不打老子?”那光頭怒吼道。
郭巨峽也吼了回去:“列位好漢收起你們留下買路財那套吧。哥哥我不想跟你們結太深樑子。這一下只是想讓你們也明白明白,這趟鏢我罩的!”
禿子:“敢問兄臺尊姓大名,江湖上也留個名姓!”
“小趙飛刀,郭巨峽!”
“小閻王羅勇,爺的名號你也給我記住了,二當家跟順子的仇,此生不報我誓不為人!”
郭巨峽冷冷一笑。
在他的印象裡,南宋是個讓人憋屈到了極點的時代,朝廷裡的官老爺們不是慫就是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