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裡,最委屈的就是孟灼兒了,她是被連累進來的,這是他們姚府的明爭暗鬥。
“孟小姐,父親說的是,你還沒出嫁呢,可不要為了別人家的事情壞了名聲。”
許滸娘自以為拿捏住孟灼兒的命門,還開始得意起來。
可她不知,孟灼兒還有後招。
孟灼兒剛想開口,但卻有小廝進來:“老爺,餘家郡主來了。”
孟灼兒皺眉。
餘聽殷?
這個時候她來幹什麼?
……
因為餘聽殷的到來,這事兒暫時先擱置了,畢竟餘家跟孟姚兩家也不熟,不能在外人面前丟了面子。
餘聽殷帶著四五個小廝來,而在她身後,還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
許滸娘瞧見那男人臉色就都變了。
孟灼兒敏銳地捕捉到她的表情,在行完禮後,孟灼兒便說:“郡主怎麼忽然前來,後面還帶了個賊眉鼠眼的男人?”
餘聽殷微微一笑:“聽說孟家出了點事兒,本郡主覺得這個人或許你們能用上。”
話落,男人被推到眾人面前,姚老太爺皺眉問:“你是何人?”
男人低著頭,很心虛:“草民就是個賣花的,草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七日前少夫人給了草民二兩銀子,讓草民給她將風車茉莉弄到手……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滸娘氣急敗壞地一腳朝男人踹去:“放肆,你哪裡來的市井無賴,居然敢誣陷我,你信不信現在我就能把你拖出去亂棍打死,來人……”
“誒!”
孟灼兒攔住許滸孃的行為,“南粵公國可不是一個草菅人命的國家,少夫人張口閉口的就要打死人,未免也太殘暴了些。”
花鋪老闆也慌了,跪著往孟灼兒的方向蠕動,將對方當成救命稻草:“這位小姐明鑑,我就只是個破賣花兒的,哪裡敢亂誣陷誰……
風車茉莉這個品種並不適合京城的氣候,草民也是週轉找了許多人才買到的……少夫人,草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這樣害我呀。”
“現在到底是誰害誰。”許滸娘咬牙切齒。
“這人是本郡主帶來的,少夫人覺得這花店老闆亂說話,那也就是本郡主冤枉你是嗎?”
餘聽殷冷不丁地開口,“您當初讓底下的人幾乎將京城的花店都找遍了才買到的。
風車茉莉平日裡就少人要,很多店主都記住找風車茉莉的人,你若是覺得自己受到了誣陷,不如就將那些店主都給找來,好好人認一認人如何?”
許滸娘死死盯著餘聽殷:“郡主,我素日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害我。”
“郡主可沒有害你,是你在害姚奶奶。”孟灼兒嗤笑,“不過不光是嘴巴硬,倒打一耙的功夫也是挺厲害的。”
姚老太爺怒不可遏:“許滸娘,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許滸娘啪嗒一下癱坐在地上,啞口無言,她失神呢喃:“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死老太婆一把年紀了還不肯鬆一鬆手上的權利,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