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紅雯哭得更大聲了,又去跟許滸娘告狀。
許滸娘心疼女兒,也對姚老太爺更不滿了。
之前便知道這兩老不死的偏心別人家的孫女,可自己家的孫女都被打成這樣居然還護著。
“母親,我好慘啊,您一定要幫幫我……你叫院裡的人去把孟灼兒打一頓好不好。”
許滸娘皺眉:“你說你在自己家都能被人打你有什麼用,那孟灼兒出身將門會武功很奇怪嗎?你怎麼就不知從自己院裡多帶人去打她,現在想打也晚了。”
姚紅雯不知母親為何忽然發了脾氣:“母親,您怎麼這麼說女兒……您做這些,不也是因為討厭孟灼兒嗎?”
許滸娘冷笑:“我是為了你跟你弟弟,孟灼兒算什麼東西,她還不值得我為他大費周章,如今管家權不在手上你知道外人是怎麼笑話你母親的嗎。
我要是成為了這姚府的當家主母,咱們要什麼沒有,想花多少錢不行,至於現在每個月領著月例緊巴巴的過活嗎。”
姚紅雯愣住:“您……不是因為想教訓孟灼兒所以才在祖母的茉莉花茶裡放風車茉莉的嗎?”
“你母親我要的是這個家的管家大權,這樣等你出嫁才能給你準備十里紅妝,籠絡朝廷的官員給你弟弟鋪路,你懂不懂啊。”
姚紅雯半晌都說不出話。
這些她還真沒想過。
許滸娘只覺得女兒爛泥扶不上牆,慶幸於兒子不是這樣。
她雙眸變得陰鷙:“但既然孟灼兒這麼不可一世,那殺了死老太婆的事就算到她頭上了。”
姚紅雯猛地嚇出一身冷汗:“母親您、您要做什麼?”
“那對老不死的不是很喜歡孟灼兒嗎?我倒想看看,要是那老太婆被孟灼兒害死,那老頭子還能不能對孟灼兒這麼好。”
許滸娘冷冷一笑,“這些年來我也算是受夠了。”
姚紅雯驚恐不已:“可那畢竟是我的祖母啊,是父親的母親……母親,您不是說只是讓祖母生病,讓孟灼兒受罰,等祖母病了沒空打理家宅事情,您就可以掌權了啊。”
“可你在前廳沒聽見你祖父怎麼說嗎?說請了個神醫來,若那人真是神醫,你祖母好起來豈不是遲早的事,那我得熬到什麼時候……熬到五六十歲,等那死老太婆壽終正寢嗎?”
許滸娘怒吼,她已經做到這份上,就不怕再下藥弄死那老太婆。
姚紅雯顫抖地看著扭曲的母親,都不認識她了。
“我警告你,你自己沒用也就罷了,不要連累我、連累你弟弟。”
許滸娘看出來姚紅雯的膽怯,心裡更看不上她了。
在她看來就算是為了兒子的仕途,她也要將這管家的權利捏在手裡。
那老太婆,非死不可。
許滸娘立即讓人買了藥來,她擔心要姚紅雯壞事還把他關了起來
她去了廚房支開姚老夫人的心腹蘇嬤嬤。
蘇嬤嬤不疑有他,就將藥壺交給許滸娘了。
待蘇嬤嬤走後,為保安全起見,她還跑到門口處,確定四下無人後才拿出藥。
看著火爐上煮得滾燙的湯藥,許滸娘心裡是緊張的。
但想弄死姚老夫人的想法卻格外堅定。
為了兒子女兒,她就算是做了殺人兇手又如何。
她顫抖地拿出一包藥,撕開包裝將白色粉末撒在沸騰的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