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些訝異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根本就是不出十個呼吸的事情。但眼下,已然是被這廝給當成了勢在必行的事在開始走流程了。
“端木清池,你瘋了吧!!”
“誒,仙子。本仙不是說,我一向信守承諾,一言九鼎嗎!?”
“我是在跟你說什麼一言幾鼎,信守承諾與否的事情嗎!?”
“好好,眼下並不是你我該去爭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吉時已到,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外面的賓客,已經在等著我們了。”
“什麼!賓客!?”
“正是,正是...來來,走吧。”
言罷,這廝便二話不說,就將他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一根紅綢花球的帶子,遞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後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與他一起出了房門。跨出門外,便能得見一隊吹吹打打奏著喜樂的黃鼠狼,分列左右的在等著他們跨出門來,隨後便自動聚合在了一起,變換了演奏的曲目,走在了不知和端木清池的前面。
從這富麗堂皇的巨大建築當中走出去的時候,不知一路上都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這人指定是有點兒毛病沒錯,搞這些花裡胡哨的鬼名堂,肯定是在醞釀著什麼陰謀。或許這廝就只是單純的在這地方待煩了,想找刺激罷了!
可正當不知心下暗自腹誹之際,前方終於出現了一扇高大的殿門。沉悶的轟隆聲中,殿門慢慢被開啟。但外面突然出現的兩眼光線,倒叫不知心下生出了一種是不是已經回到了地面的錯覺。待到不知的眼睛慢慢適應了眼前的光線之後,底下的入目的景象,卻叫她看得心頭沒來由的咯噔了一下。
夭壽...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而且,底下根本鴉雀無聲,像是一群死人一樣。
可讓不知在意的,卻並不是這些奇形怪狀的各種妖精組成的所謂賓客。而是站在距離臺階底下最近的那一桌的國師和八尾,以及司鑑三人。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他們也是被抓來的!?可是,以國師和八尾的身手,應該不至於被抓到吧。那...難道是他們自己找到此處的?
心下猶疑不定的不知,並不敢表現出與他們熟識的樣子。雖然她也看到了八尾和司鑑臉上的震驚,但,自己卻不能表現出什麼激動的表情。因為她怕這腦子不正常的端木清池,會以自己作為要挾國師他們的人質。
尤其是到現在不知都沒有弄明白這廝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所以,這種情況下,就更不能輕舉妄動了。
可是之後發生的事,卻叫不知心下感動又覺得他們實在冒險,尤其是這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的國師。竟然敢衝上來直接搶親,還說什麼自己是他的人...
思及此,不知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頂上正與端木清池打得不可開交的國師一眼,心下萬般情緒,竟也不曉得該從何理起。而底下早就與那些妖精妖怪戰成了一團的司鑑和八尾兩人,此刻正互相倚靠著,不斷的收起劍落...他們每一次的手臂揮動,都伴隨著一道血花飛濺...
見此情形,不知當即便回過了神來,然後強行讓自己收斂了心神,開始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是了,此刻也不是去糾結國師這人在想什麼的時候。而是應該將精力,放在眼前這帶著一群黃鼠狼,將自己給包圍了起來的樓少於身上。
看著面前這張像是一層人皮包裹著裡面的肌肉的恐怖臉龐,不知就想起了他掏出楊君怡的眼珠,然後一口吃掉了的那種“咔吱咔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