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的話,音量並不大,似乎真的很怕吵醒裡面的梨音。見此情形,百里慶律其實心下高興還來不及。本來他還在想,前兩天來想來“偶遇”不知,都沒有遇上。自己也不好頻繁的過來,免得父皇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頓說教。
不曾想,今日出了這檔子事,他的本意其實也是抱著想來看看梨音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被嚇到了。順便再看看能不能遇上不知,哪知,這天算不如人算的,自己原本真正想看的人沒看著,反倒是見到了自己先前一直想見,卻沒有見到的人。
當真是...天助我也...
思及此,百里慶律當真是好不容易忍住了想笑出來的衝動,然後假裝深沉正經的以握拳抵唇假咳的動作,掩飾了過去,隨即清了清嗓子應了不知的話道。
“咳咳,既是如此,那麼,可否請不知先生移步書房,我想問問有關於梨音學習上的事情。”
聽見他的話,不知心下雖然明白這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此時若能夠將他支開,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哦,好,太子殿下請。”
“不知先生請...”
兩人一路無話的走到了與梨音的寢殿一牆之隔的書房,然後不知便取出了梨音這兩日寫的一些字,擱置在了坐在書案後面的百里慶律跟前。
“太子殿下請過目,這些,都是郡主這兩日寫的字。郡主天資聰穎,學得很快。”
“哦~?是嗎,那真是多虧了不知先生的悉心教導了。”
說著,百里慶律便伸手拿起了書案上的紙張,裝作仔仔細細的在檢視梨音寫的字。
“嗯...這筆勢走向,果真是有著不知先生的風範。”
嗬!簡直好笑,你又在哪個地方得見不知的術法了,這假把式的話,當真是張口就來。
雖然知道這廝只是在想辦法與不知套近乎,但不知當真是忍不住的想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太子殿下謬讚了,若是沒事,我就先告退了。”
這句話,其實是不知不想再看這廝這副假正經的嘴臉,故意說出來的。
果不其然,當不知說完這些話就要走的時候。這廝立馬就放下了手根本沒有看清楚一撇一捺怎麼走的紙張,迅速站起來身來,快步走到了不知的身前,以自己的身體,攔下了不知。
“誒,等等!不知先生,我...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太子殿下,若是你想講關於那日在偏殿發生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開口了。因為我已經同皇上說過,這件事情大家都不要再提,畢竟,受到實際性傷害的,是十九殿下,不是我。”
不知的話,說的條理清晰,又絲毫不見猶豫,說明,她的心下,已經將這件事情,想得很清楚了。